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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两夜的行程结束了,玉蓝终于在奉阳火车站见到了半年多没见过面的二哥玉承。见到玉承的兴奋掩盖了一路的疲惫。
“二哥,我来了!”玉蓝丢下沉重的行李,向玉承张开了双臂。
“玉蓝,辽安欢迎你!”玉承跑着迎向玉蓝。虽然玉承刚来辽安半年多,但他有资格以地主的身份来迎接玉蓝。因为他已经爱上辽安这片热土,爱上这片热土养育的性格豪爽大气的人们。
“玉蓝,我先带你到奉钢招待所住下,下午我和同事去装钢材,明天一早我们出发去辽东市。”背上玉蓝的行李,玉承一边往出口走一边说到。他是来奉阳拉生产材料的。
“既来之则安之,既安之则听你的。”玉蓝跟二哥笑闹着。
简单吃过午饭后,玉承和几个工友便匆匆忙出门了。玉蓝回到房间,翻开玉儒送给她的书,细细的品读起来。玉蓝觉得自己像努力要演好黑狗的觉慧,又觉得像鼓励觉慧自己又矛盾的觉民。她把自己沉进去了。
天渐渐沉了,奉阳的雪也落了下来,玉蓝合上书,看着雪没有酝酿的落在自己的眼前、心头。耳边传来笃笃的敲门声,“玉蓝快收拾一下,我们去吃烀饼。”伴着敲门声入耳的是玉承的声音。
“哎,二哥,来了。”玉蓝打开门看见被雪染白了头的二哥,跟在二哥身后的是一个面貌清癯的少年。“快,玉蓝,金林要带我们去吃烀饼。”二哥又催促道。“金林?”玉蓝有些疑惑。“嗐,快走吧。边走边说。一会儿路更不好走了。”玉蓝穿上母亲新做的蓝白碎花的棉袄跟着二哥出了门。
“这是刘金林,他是莱阳的。离文城不远呢。金林听说你来了非要请你吃奉阳最地道的烀饼。”玉承边走边向玉蓝介绍跟在他身边的少年。
“你好,王玉蓝,我叫刘金林。我是玉承哥的兄弟,早就听玉承哥说你要来,欢迎你!”刘金林边说边向玉蓝伸出手。玉蓝呆呆地不知道怎么回应。玉承见状扯起玉蓝的手跟金林的手握了一下,旋即跟玉蓝解释道:“这叫握手礼,只有最亲密的伙伴才能行握手礼呢。”玉蓝握到金林冰冷还有些粗糙的双手,仿佛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她还是第一次跟男生握手,心突突的跳起来。
“你…你好。”玉蓝有些嗫嚅。
“哈哈,快走吧,还有两里路呢。不过保证请你吃上最好吃的烀饼。”金林爽朗的声音钻进玉蓝的耳朵,也钻进了她的心里。阴愈的夜色夹着雪花,昏沉的路灯下三个急匆匆的身影向长街深处走去。
“到了!”金林指着一扇昏黄的窗户,又引着玉承、玉蓝二人转过一个屋脚,到了一个挂着老旧棉帘的门前,金林掀起棉帘,推开斑驳的木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进得门来,一股热气扑上冻得有些疼痛的脸庞。
“二斤烀饼,要排骨的,来个炖酸菜,再来半斤散白。”金林冲里间喊道。“好来。”里间传来一声应答带着辽安人特有的热情豪爽。
三人分坐在油亮的桌子周围。玉蓝这才细细的看了看金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衬在瘦削的脸庞上。金林也在看着玉蓝,被海风吹的有些黑红的鹅蛋脸上有着春水一般的双眼,这双眼则正看着自己。四目相视而笑,落落大方。
“东北这地方是冷了点,东西还是很好吃的。人也豪爽热情,可能是跟这寒冷的天气作斗争的原因,性子有些烈。”金林很健谈,又跟玉蓝介绍起当地的风土人情。
“哦,听说辽安跟朝鲜靠着?”玉蓝问到。
“是的,隔河相望。我们在河边能看到对岸的朝鲜人民洗衣服呢。”
金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