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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早会,李凌云就来到郝长久的办公室。她坐在老郝对面,调皮地对着刚刚坐在办公桌前拿起文件的老郝娇媚一笑,英姿飒爽得美出职业女性特有的风韵。
老郝站起来,探过身子在凌云秀美的额头上“啵”了一下,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袭击美人儿。凌云俏面顿如春花盛开,含羞佯怒地阻挡他:“小无赖,不许混闹,我有正经事问你,乖乖坐下!”老郝才讪皮讪脸地坐回去。
凌云笑意旖旎却又若有所思地看着老郝,突然来了句:“为什么不告诉我?”弄得老郝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是说白姐弟弟的事情,姐夫发达了,当内弟的打个秋风也在情理之中嘛!”原来是这件事,不用说也知道是何琳那丫头通风报信,明显是在偏向、讨好他郝长久。老郝正色庄容地对凌云说:“云儿,你不知道,我那内弟原来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庄稼人,老家开发动迁,一笔集体拆迁补偿款才把他折腾成了这样。那些乡亲都没做过什么生意,许多问题想当然地以为有钱就能解决,小钱能生大钱。咱们是大公司,若是让他们掺和进来,不知会生出多少班门弄斧的笑料,加上咱们的关系,到时有些话就好说不好听了!”凌云又试探着说:“那我们把一些外围的零星工程交给他试试?或者把他们的资金融进来,带一带他总可以吧!”可老郝还是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全盘否定,凌云见状也就暂且搁置未再坚持。
吃过午餐,老郝和凌云在房间休息,凌云几次想重拾早间话题。老郝耐住性子笑着说:“宝贝儿!我明白你的心意,现在都乱成这样,咱就别给自己添堵了好吗?”老郝知道云儿是在照顾自己的后院,可她就过得容易吗?家里父亲病势反复,已几次下达病危通知书,公司百事噪杂,天天忙得头焦额烂。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处处替自己着想,平素酷若冰霜、杀伐决断的李凌云彻底融化在了自己的情感世界里。老郝紧抱怀中的可人儿:“听话!这事你就别再费心了!”凌云望着老郝,两行清泪突然夺眶而出,抽泣着说:“我是觉得对不住白姐,硬把你拉进这样一段不道德的情感里,对她得是多大的伤害啊!我想着这次即便赔点钱、费点事,好歹也算是个弥补!”老郝赶紧心疼地劝慰凌云,原来她也有那么沉重的心思。望着她不断涌出的心酸无助,老郝如万箭穿心,公事私事、家事情事都一筹莫展,既愧对秀丽又亏欠凌云,不觉间连他也老泪纵横起来,两人互相感染又互相宽慰着各自的满腹烦扰苦情!泪眼相望,凝眸处凭添一段新愁,无论贫穷富贵,世间有谁人能逃脱这情愁爱恨的纠缠呢?
关心则乱。秀清走后,秀丽总有些爽然若失,尽管她明白丈夫的回绝无可厚非,对秀清的做派也深为怒其不争,但还是担心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弟弟,更挂念远在山乡、孤苦垂老的母亲。曾经的秀清是多么地真诚厚道啊,对父母纯孝恭顺,对外甥视若己出,对姐姐姐夫、亲戚朋友全都实心实意,可这飞来横财竟让他变得油头粉面、油嘴滑舌,钱啊钱,你在那么多人那里都是福,怎么一到我家就变成祸了呢?对于丈夫,秀丽还是有些怄气的,对自己的内弟避嫌,他和那个女人的滥事儿就不用避嫌吗?自己为他舍弃了专业和前程,他就走出这么一条终南捷径来回报自己吗?秀丽真想狠心逼他离开这里,可是已经年逾不惑的他还能从头再来,与那些年轻的学生们同台竞技吗?她们夫妻二人无畏破屋寒窑、节衣缩食的生活,可刚刚适应了城市生活的儿子该怎么办呢?唉,回头已然无路,果然是由穷到富易,由富到穷难啊!白秀丽看着墙上油画里皮笑肉不笑的女子,连自己也心灰气短地挖苦起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