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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了班之后,癞蛤蟆等人提前乘汽车,前往坐落在中山路上的公司里排练庆贺春节的娱乐节目去了。于是,我就又有了单独和玉灵结伴,一路同行的机会。几分钟后,我俩来到大海边的沙岭庄火车站,站在长长的铁轨旁边等待火车的到来。
一片橘红色的晚霞挂在苍穹,在落日余晖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璀璨,不远处便是浩瀚无际的大海,海天相连的天际线上的几叶帆舟隐约可见,平静的海面上波光粼粼,一片银白;从海面上刮过来的略带秋寒的凉风,把玉灵额际上的秀发吹得迎风乱舞,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觉得她那副鬓乱钗横、春山淡淡、秋水盈盈的样子愈发楚楚动人。
然而我的思绪却一团乱麻似的,一片混乱;在这罩着莫可名状的怅惘的黄昏,我的心在刹那间刺痛起来。
我想起了癞蛤蟆对我讲过的话以及他的嘱托,但我不知道如何对玉灵谈起;正当我迟迟难以开口、犹疑彷徨之际,火车鸣着长笛在隆隆声中进站了,火车停在站台上后,我与玉灵随着其它等车的人一拥而上。
在密密麻麻的旅客把车厢塞得水泄不通的火车里,我紧紧地抱着玉灵;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俩面对着面地站着,我凝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她也满目含情地将她那温情的目光投在我的脸上;在有节奏的火车车轮的轰响声中,我任我的幽思漫天驰骋;旧日飞鸿踏雪,一一在我的心幕上飞掠而过;西风卷尽败叶,往事大江东去;春花秋月,歌台舞榭,悲欢聚散花开谢,离恨满怀何处说?
照例,我和玉灵在青岛火车站下了车,出了火车站后,我俩手挽着手,沿着太平角一带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绕了多少弯子,最后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伏龙山附近。
月光笼罩下的伏龙山显得有些神秘,山上民居楼房里的灯火大多已经熄灭;山上的房舍亭阁、花草树木相互掩映,都被笼罩在夜色苍茫之中;周遭一片寂寥,偶尔从黑色苍穹一闪即逝的流星,划破夜空的宁静;仿佛一切都进入了梦乡;那不时此起彼伏的阵阵犬吠声又在寂寥宁静之中添加了几分生气。
至于缘何人们把这片原先很少有人光顾的杂草丛生、乱石遍地的荒山野岭称之为“伏龙山”,无人知晓。而所“山”不过是一片丘陵高地而已,不过这里的旖旎风光一定会使你心旷神怡;且不必言那错落有致、沿山形而建的楼房屋舍,那触目皆是的生意盎然的苍松翠柏,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草;单只就那波光潋滟的湖光山色就足以让你乐而忘返的了。
我和玉灵在山上转来转去,最后在一处密叶如篷的松树丛中席地而坐,玉灵将身子偎依在我的胸前,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并不时地亲吻她的面颊;月光透过密密的松叶射了进来,照在了玉灵那夜色掩映下略显苍白一如月神黛安娜的脸上。那张脸在月光的辉映下,显得那么美丽,那么迷人。
我仿佛置身于莎士比亚笔下的“仲夏夜之梦”中的神话般的世界里,我俩凝目对望,眉来语去,似有传不完的柔情蜜意。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逝去,已是夜阑人静时候,但我仍然依依,不舍离去。
然而分别的时刻已经到来,在这即将分手的时刻,我在心里默默地朗诵着泰戈尔的诗句:“安静吧,我的心,让别离的时间甜柔些吧,让它不是分手,而是圆满;让爱恋融入记忆,痛苦融入诗歌吧!让穿越天空的飞翔在巢上敛翼中终止,让你双手的最后接触,像夜中的花朵一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