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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大仙老韩的学历和师出何门一直到他退休后都是个千古之谜,但据学生们反应,醉大仙给孩子们上英语课时,几乎从来不讲英语,一堂课下来,他老人家竟连一句完整的英语都讲不出来,但却能将一口流畅得滚瓜烂熟的汉语,滔滔不绝地持续在四十五分的一节课中贯穿始终。通堂课唾沫飞溅,信口雌黄;授课过程中不时地穿插一些天方夜谭式的笑话,寓教于嘻嘻哈哈之中;令昏昏欲睡的孩子们在全班举座哗然中从甜美的昏昏欲睡中醒来。
醉大仙那满嘴的半岛式的普通话,令孩子们如堕烟海,不知醉大仙是在给他们是上英语课还是在大讲《三国演义》,闲扯《聊斋》或眉飞色舞地畅谈《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大闹天宫。
至于胸无点墨的女英语教师刘慧兰滥竽充数的本领更是巾帼不让须眉,足可以望醉大仙之项背,所谓高中毕业生的刘女士甚至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却也敢昂首挺胸地站在讲台上教孩子们英语;令人情不自禁地拍案三叹。
四十中外语组的师资情况大致如此,而其它教研组的师资情况亦与外语组大同小异。四十中的教育质量已经到了岌岌可危,土崩瓦解的地步;而掌权的老吴、老薛之流却浑然知无,整日浑浑噩噩地敷衍了事,尸位素餐;最后教育局只得解除了老吴的职务,让老薛及早地解甲归田,回家颐养天年;而从五十五中调来了一位以精明强干著称、绰号“宋秃子”的中年人任校长兼书记,从此后改写了四十中的历史。
而当了名誉上的所谓“顾问”、而实则无职无权的老吴从此便成了无人理睬的行尸走肉,整日坐在“顾问室”里足不出户,透过窗户望着蓝天白云,倚窗愁对秋空;感叹翠华一去寂无声,玉楼歌吹,声断已随风。
在四十中工作的近八年中是我一生中最奔波劳累与身心交瘁的八年,在我去四十中教书的第二年,即公元一九七六年我父亲突然于一天的黎明时分,在卧榻上中了风—实则患了脑溢血或脑血栓,当母亲发现父亲的病情时,父亲已经鼾声大作,昏迷不醒;待小五弟匆匆忙忙地赶到我家告诉我这不幸的消息时,天已破晓,东方已经显出了鱼肚白。
我与小五弟马不停蹄地赶到孟庄路我父母居住的大杂院时,一进屋就听到父亲如雷的鼾声;父亲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生命危在旦夕;于是我便与随后赶到的大哥、二哥与小五弟一齐动手将父亲抬上了一辆从邻居处借来的地排车,随即飞也似地向就近的台东医院狂奔而去。
到了台东医院后,马上将依然沉睡不醒的父亲推进了急诊室,经过医生们仔细的检查后,心脏内科的医生们得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诊断:父亲患的是脑溢血或脑血栓;至于到底是脑溢血还是脑血栓,连医学专家们也说不清。
要想彻底弄明白父亲究竟患的是什么病,就必须借助先进的医疗器械来诊断,如脑部的X光射线—即脑部透视,但当时的台东医院不具备这种医疗条件,我与众弟兄商定另去医疗条件较好的市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