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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最终总算还是忍了下来,我说道:“我确实在群众中听到过一些有关您的风言风语,尽管这些望风扑影的流言蜚语在某种程度上,能贬损您的威望与形象,但毕竟这不过是些无伤大雅又不足齿数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因此我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从而也就没有向您汇报。另一方面,我担心如果我把某些贬损您的形象的话告诉您,不但于事无补,而且只能给您徒增烦恼。”
但我的回答显然没有令宋秃子满意,他歇斯底里地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作为心腹,你这是失职,严重的失职!”
宋秃子的一番话终于激怒了我,于是我不无强硬地顶撞他道:“宋校长,我一直尊重您的身份和地位,将您视为我的领导与师长,我也请您尊重一下我的人格,我到学校来的职责是教书育人,而不是为个别人从充当私人侦探的,我没有向任何人汇报他人议论内容的义务!”
宋秃子听了我的这一番争辩后,气得一张大驴脸变成了猪肝色,两片嘴唇嗫嚅着什么也说不出来,没有毛的秃脑袋上冒出了阵阵的汗水,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我竟然能如此地慷慨激昂,气愤至极的宋秃子当即拂袖而去。
从此后,宋秃子在我面前再也绝口不提让我当教导主任一事,不但将多次拍下着胸脯扬言让我当教导主任的许诺泡了汤,而且再也不提让我当外语组组长一事;对此我倒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宋秃子财迷心窍,贪得无厌;如果你想让宋秃子真地兑现他的许诺,那就得以金钱开路,大把大把的人民币会使你早一天实现你那五彩缤纷的当官梦。然而,如果你囊中羞涩或有钱舍不得花,那么你的当官梦就永远不可能实现,不管宋秃子以前在你面前如何发誓赌咒,信誓旦旦。如果你坚持不送礼,不送钱送物打发宋秃子满意,你的当官梦就只能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我是没有钱送给宋秃子的,即使有我也不会送,我这一生不曾为五斗米折过腰,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从此后我便在宋秃子的眼中失了宠,一直屈从于大字不识几个的总务组长管婆子和不学无术的业务组长姚婆子,在这两位半老徐娘的统领下忍气吞声。
宋秃子对我的态度与前大不一样,将我视同路人,与我偶尔碰面时,满脸一副冷若冰霜的摸样,而我见了他更是躲避唯恐不及,敬鬼神而远之。
半年之后,宋秃子突然接到了教育局发来的调令,让他到其他地方任校长兼书记;原来的书记老吴被免职,成了实际上光顾不问的狗屁“顾问”,一天到黑足不出户,呆在顾问室里日坐愁城;校长老薛解甲归田,回家颐养天年;不久便一命呜呼。
接到调令后,已年届知天命之年的宋秃子又春风得意马蹄疾起来,立马弹冠振衣,走马上任。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大权在握的宋秃子在学校掀起了阵阵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酸风苦雨,对那些敢于对他倒行逆施侧目而视的人士大加鞑伐,而对那些胁肩谄笑、一心往上爬的市侩钻营之徒封官许愿,以至于弄得环境刹那间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宋秃子大驾光临不久,便驱逐了“顾问”老吴掌权时的红人吕长圆和名声奇臭的张太寿。这两名老吴时代的“前朝遗臣”对宋秃子肆无忌惮的封官许愿和排除异己言谈之间表现出了丝丝不满,随即有人向宋秃子奏了一本;因此宋秃子便对吕、张二人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于是便利用职权千方百计地挤对老吕和老张,让他手下那些一心想攀龙附凤的小喽啰到处煽风点火,败坏吕张二人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