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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乘凝前面的男孩子挑个眉，转身离开。
“给你纸。”季南柬递过去。乘凝甩手又要走，却被季南柬一把抓回来。
“看着我。”季南柬接着叹口气。“我就知道你会哭。”
乘凝被这句话噎到了。
“跟我回家吗？”季南柬不打断她的抽泣。
乘凝这才抬起头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眼神？”季南柬不得不承认，他看到鼻头和脸颊泛红的她，看到两条泪痕还挂着的她，他心一颤。他用手指轻轻蹭过她的泪。
“什么眼神，看渣男的眼神！”
“要不要跟我回我家？”季南柬还是这句话。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乘凝声音抬高了一些。
“随便你。”季南柬不想多说话。
乘凝突然想到，季南柬之前说过自己老家就是在这里，所以他应该就近选了这个大学吧。可她呢，还要跟着队友回去学校，现在已经和她们分开了。
“我可以把你送回去。”季南柬每次开口都显得那么及时。
乘凝想说“滚边上儿去”这些话，可最后没说出来，缓缓挤出一个“好”字。
她就这么和他又并排走了。
“你还是这么爱哭。”季南柬带着笑意说。
“高一评奖选人员的时候你没被选上，你也是哭了。”
乘凝想起来那次，她看着季南柬的投票数超过了她，一时间就绷不住了，直接哭了。
“你选前去拉票了，不要脸！”乘凝一下子火又大了起来。
季南柬自顾自地讲着：“我们当时填志愿的时候，机房门没开，我明明和你左右只隔着一个瓷砖块的距离，你都没有看到我吗？”
乘凝看到了，偷偷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烫了锡纸烫，染成了黄色。
“那不就是渣男的发型吗？”
“姐姐，我是做了什么让你对我一直骂个不停。”季南柬无语了。
“渣！”乘凝不客气地说。
“这是我家。”季南柬打开门，虽然房子不是特别大，但是住一两个人完全可以。而且她没想到，他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甚至还摆了几个玩偶在沙发上。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乘凝该夸的时候还是不会吝啬她的夸奖的。
“但是缺个女主人哇。”季南柬从背后抱住她，两个人紧紧贴着。
乘凝将胳膊肘往后用力一撞，推开他。
“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又不知道你带了多少个女主人回来。”
其实乘凝进门打量了一下，怀疑季南柬是不是傍富婆了。
季南柬妥协的口气说：“我先去准备晚饭。”
乘凝也意识到自己又激动了，于是小心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你不会趁机毒害我吧。”
“给脸不要脸！”乘凝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季南柬笑了笑，转身进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