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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在几次幻象中活下来的老人，钱哥外表凶狠，内心却是无比细腻，一些林亦注意到的小细节也被他发现。
“钱哥，我签了！”
“我也是！”
“钱哥…”
…
电梯中的众人，在走廊中的红衣女人的注视下，不管是之前还在犹豫的，还是脑中刚浮现契约内容的，纷纷和钱哥订立契约。
有一些人出于本能的畏惧，不敢直视电梯门外的红裙女人，选择了背对。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心理因素，亦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他们仍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身后。
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在门边青年按下开门键后，重新开启。
这是第三次。
从一开始的忐忑，到经历过几次没有异样，青年逐渐放心，并对钱哥多出了几分信服。
感受着一道道契约的成立，钱哥心情愉快，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有成立的，自然也有没有成立的，看向那两道没有签订的契约背后所代表的主人，钱哥不以为意。
现在不签，不代表之后不会，不过那时候价格可就不一样了。
林亦正是其中之一，当他细细看过脑中浮现的契约内容后，察觉了其中的猫腻，何况他还有别的想法。
“钱哥，办法是什么？”签订契约后，李晓雪连忙发问。
签订契约的同时，钱哥也知道了对方的姓名。
“办法其实很简单，让一个人出去试探就行了。”钱哥这时候也不再藏着掖着，说出了他的计划。
“试探？”李晓雪把头一缩，生怕自己成为被推出探路的那一个。
其他人也有同样的顾虑。
“别怕，我们当然不可能随便推一个出去。”钱哥安抚着众人的情绪，这可是他的客户，时间的来源。
“首先这个得是自愿的，还得签订对应的契约，这样一来，所试探出的结果，才能够让我们放心。”钱哥说。
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做出来，甚至拉所有人下水也不无可能，他得杜绝这种情形出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够强迫他人去当试错的棋子。
“当然，这并不是让你去冒险，而我们坐享其成。相对应的，作为交换，你可以提出要求，看是要时间，还是其它的什么，写进契约中得到保障即可。”
即使有些肉疼，每一份契约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账，但该花就得花。人一旦死亡，那可什么都没有，对此钱哥有清晰的认知。
“现在就看，你们之中的谁有勇气，愿意踏出这一步。”钱哥这样说道，视线缓慢移动，环顾周围。
接触到他视线的人，眼神闪躲，没有回应。
林亦思虑片刻，出声道：“我去。”
反正林亦是不会选择留在电梯中等死的。
是，线索不够的情况下，不能够说留在电梯里面一定会出事，会死。可林亦向来喜欢自己掌握主动权，哪怕死亡亦是如此。
再不济，总归可以说是他选择了死亡，而非死亡选择了他。所以，既然都要下电梯，为什么不把利益最大化？
避免不了赌局，那林亦只能当那个最先投掷骰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