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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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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年开始了;时光收不住地往前跑,裹挟着其中的人们,一个劲地冲向时间的深渊;
  已经有一周没看到儿子没听到儿子的声音了,在家时候白天与外甥们热闹起来可以有短暂的超脱,但在夜间梦里还是欺骗不了自己,儿子会忽然间出现在梦里,待我惊醒过来,感叹儿子明明离我那么近,但却摸不着听不见,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真正是无奈;
  儿子和他妈妈去姥姥家过年,夫妻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惨淡如一张纸,原本也不会好言好语地讲话,异地之时更别想会嘘寒问暖了,纵然她带着宝宝一起回去,纵然连续几天没听到宝宝的声音我克制不住地想念,但仍然无法逾越与他妈妈之间的隔阂,宁愿忍受着思念,想办法不让自己停歇下来,也不愿意去拨通他妈妈的电话,生活就是这样讽刺且戏剧化;
  今年春节我也没有给她父母电话拜年,也是与她相识十余年以来第一次停止与她父母的对话;往年年关我们两个人之间即使有一万个拧巴与疙瘩,我都会找一个独处的时机,提起电话,拿出尽可能的友善与尊敬,向两位老人送上祝福;说起来可笑,她与我在一块时,我很难酝酿出合适的情绪去给她父母打电话,反而总是每当她不在我视线之内时,我却可以很快调整出需要的状态;
  这么些年来,每逢端午、中秋与春节,我都会给老两口去个电话,不论我们两个人之间多么一刻不停地关系紧张、鸡飞狗跳,我都会竭力向老两口展示我们的阳光与向上;今年头一次中止打电话,说心里没有波澜那是不可能的;但经历了这么多,眼看两个人的意志不仅分崩离析,甚至走向反目成仇;我能做的,只有竭力克制自己不去计较她对待我父母的叵测居心,尽己所能说服自己不要去以牙还牙,但我终究说服不了自己继续去以德报怨,我找遍全身力量也找不到一副心态去继续若无其事地对待她父母了,即使在她不在我身旁的时候或在我独处的时候,我能做到的只有克制自己不去以怨报怨,毕竟,两位老人是无辜的,他们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将子女抚养长大,他们没有责任去为子女鸡飞狗跳的日子埋单;
  人说人这一辈子,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心里耿耿于怀无法释然的,不过是这份感情终究被证明是一场合作;如果从一开时就坦白地承认,而不是穷尽力气去装裱去标榜那份感情,现在又怎么会落得如此挫败沮丧,甚至一种被戏弄的欺骗感已经烙在心头,想要重新对她建立信任,亦或是再去信任一份感情,此生都希望渺茫了;
  曾经无孔不入地指责我不够爱她,指责我不懂爱,煞有介事地叮咛人这一辈子一定要找个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无处不在的苛责,尽管自己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但说服自己全部将之理解为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直到所有的理由都渐次被击破无法成立,纸终究包不住了火,所有的那些苛责一次次被印证为她内心的心魔,她内心心理的映射;真实的心理被验证之后,就仿佛被扯下了遮羞布,剩下的除了恼羞成怒,还有的就是下一波的蓄力待发以便继续可以居高临下地颐指气使,而在找到真正的把柄之前,一方面她静观其变,一方面她也不会停歇,开始重新制造新一轮的口水漩涡,动辄把婆婆扯进来以混淆视听,还要想方设法重新编织舆论风暴,在她亲戚朋友跟前罗织我这个作为丈夫的“无赖”的形象,以备在“被迫无奈”之时一脚蹬开,尔后继续在众人跟前保全自己自尊自强知书达理的人设;她宁愿我以无赖的形象活在她的身边,然后她可以“宽宏大量”地“容忍”我这种“无赖”的存在,这样才契合她对配偶的来自天性的颐指气使的神韵;这么些年下来,令我深刻领悟的是,她无法接受配偶没有恶劣的把柄供她抨击,就像饿狼没有同类的竞争那么猎物就不够香一样,必须时刻要有一项供人翻过来倒过去鞭挞的恶行,这样她才可以自然而然地不好好讲话,才能让她的“不会好好说话”显得合情合理,才能匹配她那一份来自骨子里的趾高气扬和居高临下;
  一次次纠结于这些纠葛,纵然把笔头写穿,也不会有丝毫作用;可总是一次次放不下,寄希望于通过自叹自唱的方式,让自己渐渐疏解开来,放下心中的不甘,往前看,经营地比自己惨的人多了去了,何必非要纠缠于一件改变不了的事物;通过这样的复盘,也能让自己平庸的大脑梳理出命运的气息;
  其实也可以换种思想,谈什么奢侈的爱情,仅仅搭伙过日子何尝不可;但不知道会不会是常态,我不像从前一样从“爱“的心态来处理这段关系,她不能像从前一样对我招之即来颐指气使,她心里不能做真正的自己,自然是一百个不痛快,从而无时无刻不在有意无意的让儿子疏离我,企图冷却父与子之间的关系,或许这样的氛围成长起来的儿子,先天就会携带上”仇父“或漠视父亲的心理,或许这就是她所期望的,让儿子跟她保持一致,对父亲在这个家庭中的角色与价值,先天性打上一个问号,这样日后分道扬镳之际也不至于让儿子太过痛苦;这种事情讲出来似乎显得我在无端揣测,只有跟她亲自生活十余年之后,领教了她一道道的伏笔与先发制人之后,才会逐渐长记性;曾经是觉得自己太过天真不能够应付社会的繁杂,才总是对足智多谋的女性毫无抵抗力,如今自己有没有从天真的幻境中走出来也说不准,但一定是对身边这位优秀的女性所习惯使的手段有了充分的认识;这或许也是女人这所学校原本的本性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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