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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她带儿子回来了,还有姥姥;
看得出来,她母亲面对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也看得出来,她并没有想干预或化解的意思,可以想象她自然是被她女儿成功洗脑了,这对她女儿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于是我笃定我在她们家人的心目中,已经水到渠成地成为了她们心目中典型的甚至原本就应该属于的“腐化与无赖”的男子形象;不论我此前到底是什么样,都可以贼喊捉贼般地被冠以“装模作样那么久”的帽子然后进行盖棺,那种不给你任何辩解且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就如同被活埋一样令人喘不过气,但自己又没有像对方一样才思敏捷的罗织与诡辩能力,于是,一次次感觉这个世界上其实并不存在所谓的真善美,一切没有被暴露出来的邪恶都可以继续顶着真善美的帽子欺世盗名,而这种兵不血刃的欺世盗名,往往也未必会招致什么因果轮回,反而是赢得了眼下众人的同情,甚至是崇敬,对女性那种自强自立精神的崇敬;不由再次想到了她曾经的指控,我这种人就不适合结婚,一次次了解到她之后,终于醒悟过来,那种言论并不是空穴来风,她并不是完全没意识,只是非要将自己的意识率先扣在别人头上,最后都一一被时间戳穿,冒出一身冷汗的同时,感叹自己与对方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自叹不如;
儿子回来之后基本都快把我忘记,看得出来,这么些天以来,妈妈不曾向他提起“爸爸”这个角色的存在;同样看得出来,他一定经受了不小的心理冲击,小脸上没有那么多笑容,跟他提起之前熟悉的事物他那想笑又非常僵硬的脸颊,就像抽筋了一样半边颤抖;给他拿出来以前他爱看的书,他下意识去合上书并推开,嘴里嘟囔着不看不看,仿佛是许久没有来往的朋友突然间又来访,而小主人已经有些恼气从而拒绝接待一样;姥姥是跟着一块来了,但对姥姥的召唤尚无动于衷,只是过一会视线里看不到妈妈,就开始嚷着要找;年前休假两周和阿姨一同陪儿子培养出来的安定感,再次一扫而空;儿子脸上的肉明显长起来了,昨天睡觉之前连着两瓶奶粉,今天早上又是连着两瓶奶粉,起床之后给小米粥也一点不吃,至此印证了我的猜测,大概率是辅食不好好吃,在姥姥家光喝奶粉了;昨晚睡觉之前哭着喊着要看手机,可以想象,在姥姥家的这段时间,妈妈是用尽一切办法只要可以安抚宝宝的就全部如数用上了,幸好是回来家之后停止了手机的供给;这是契合宝宝妈妈的作风的,在配合她进行一件事时,她一万个同意与屈就,又让我想起每次陪她回家之际,在路途中在她家里,她都是那么体贴温暖,但一旦返程回到上海,就要重新回到她的常态化的苛责状态中了,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许久未见儿子,我不停地与儿子套近乎,宝宝妈妈仍是一贯的心理,当作我与儿子的互动与她无关,不进行任何穿针引线的工作,相反还时不时故意岔开我与儿子的对话;我实在不希望儿子在这种阴阳怪气没有温度的氛围下成长,在儿子跟前我竭力拿出应有的姿态,希望能把正确的价值观和世界观输入给儿子,当我问儿子在姥姥家有没有见到大表姐时,她顿时又来借题发作,当着儿子的面,斥责是我把大表姐赶走的,现今又有何脸皮来提这回事;于是又有一种光天化日要被生吞活埋的感觉;她的快言快语,每次都不给对方留机会讲出真相,每次都是一锤子的盖棺定论、混淆视听;当然,我知道,她其实是说给旁边的姥姥听的,大概是向姥姥证明,大表姐确实是被我这个恶棍驱赶走的,以进一步坐实她们此前灌输给姥姥的我的恶棍形象,不难想象,一定也少不了把我父母,她口中的恶婆婆恶公公等等人物搅合进来,这样才更能引起姥姥她老人家的共愤以及对我的盖棺定论;她年老善良的妈妈,在她那么强大的罗织编造能力的洗礼下,怎可能跳出既有思维去挖掘她话语背后的事实,连我这种年轻人都要花上这么多年一次次地去领教,别提这样一位打心里认为自家女儿优秀能干的母亲;
其实我做梦都想跟姥姥好好聊聊我们的处境,但我看得出来,她已经深深地被带入到了她女儿编织的世界里,这样对于她来说,才能理解眼下的荒谬景观,她不允许,也不能承认,眼下的家庭局面是她女儿开创的,那样与她心目中的女儿形象以及她女儿自己口中述说的景象落差太大,对于她这样慈祥善良的老太太,是万万无法接受的;甚至有时候我也不忍心告诉她老人家事情的真相,甚至我能隐约感受到她老人家其实也并不想知道真相,她担心女儿的形象在她心目中溃塌,而我担心她知道真相后身体消受不了,徒增负担;
但我一样担心,我就这样永世被活埋在有天无日的天罗地网中,闭上嘴巴,不能讲话,甚至一开口,会被认为是精神病,这么多么毒辣的控制手段,竟然让自己揽入怀中,整日与之做思想斗争,到底是自行打破自己的底线,或名之曰拓宽格局进行消纳,还是不停地向手中的这一副键盘进行倾诉,以期有朝一日,时光不会淡忘我的来路;
早上与儿子继续套近乎,宝妈与姥姥吃完早饭准备带着宝宝去商场了,我似乎仍旧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可是许久未见儿子,我同样想陪伴儿子,但儿子显然更黏妈妈,看着宝妈若无其事地将儿子抱走,与姥姥一同乘梯下楼,留下我一个人在电梯口发愣,找不到思想出路之时,只有诉诸于这一篇篇无用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