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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谁都不会一直沉迷在虚幻的梦境里,除非他是一个天生的傻子。
我的生活一贯那么单调,这可能跟我的性格有关。拿起一本书,我可以专心致志的看上大半天,除了喝口茶、抽支烟的那一会儿。但我绝不是随便拿起一本书的。有一次读了《地心游记》,之后我的书柜里,一长排都是凡尔纳的作品,《神秘岛》、《格莱特船长的儿女们》、《八十天环游世界》,甚至还有并不出名的作品《喀尔巴阡城堡》。可能是受了儿时集邮的影响,很多时候,我还会用当年集邮的手法,来贯穿到我生活的方方面面里。
至今,我还会不停的做着和她相逢的春梦。对于一个二十三岁的青年来说,初恋绝对是最难忘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许多人都会这么说。我的初恋就是一份孤独的单相思,一个十八岁高中生的性幻想。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在高考第三天下午的地理考场的教室里。第一天下午数学考试的失利,我整个人都已经是因不安而憔悴了。当时浑浑噩噩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刚刚坐定,就一眼看见她走了进来。浅黄色的衬衣,跳跃着希望与活力。白色的卡其紧身裤,洋溢着青春与驿动。她走路的姿态,总是那么健美好看。脸上那精致而又耐看的五官,都成了我难以的忘却。教室里的人并不多,她应该也是看见了我,自然而然的对我微笑了一下。毕竟也是同学三年,虽然平时都没怎么说过话。我猜想,其实她早就想跟我说话的。理所当然希望我去主动开口。老天知道,我正是这世上最胆怯的人。隔天的晚上,我都会设想着,遇到她的场景,我怎么去开口。但每每第二天真应呼了场景的到来,我却紧闭着嘴巴,甚至还装着并没有看见她。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正是给我的写照。
那天的地理考试,我感觉良好。可能就是她的那一个微笑,让我受到了激励,而振奋起来。那不是一般的微笑,而是一份浓浓的兴奋剂。让一个习惯垫底的陪跑者,居然跑出了破天荒的第一名。更是一杯苦涩的美式清咖,虽然不带一丝的甜度,但给我带来的,是一份不可估量的憧憬。
交完试券,我信心满满的走出考场。但我并没有离开,在考场外的花坛边,想着等她出来,我一定要鼓足勇气,走上前去跟她说话。当然,之前我好多次酝酿了许多台词,现在只需要我轻松的挑出几句来说,就能顺理成章的和她搭上话。
终于,我听见了结束考试的铃声响起,我也等到了她走了出来,但她的步伐,不如她走进考场时候的轻灵。而且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先前的明动。会不会是她的地理考试遇到了问题啊,我不由自主的想到。紧接着我内心里的胆怯对我的鲁莽说,此时你不能去找她。鲁莽问,她不是更需要现在有人去安慰而放下负担吗。胆怯满不在乎的回答,是,但这个人肯定不是你。鲁莽慌了,不,为什么不会是我,为什么你的自信都超越了我。
当我还在不知天高地厚的自我格斗的时候,她的闺蜜孙雯,她也是我的同学,在我觉得不合时宜的时候意外的出现了。说尼禄,尼禄到。在我焦急等候的时刻里,的确是想到了孙雯会不会来,她们是绝对的死党。无论是在操场上,还是放学的路上,她们总是结伴而行。正因为有孙雯的存在,我很少有机会能单独遭遇到霞羽。孙雯并没有报名参加高考。她的学习成绩,实在是太一般般了,以至于当时我都怀疑她未必能顺利毕业。刘霞羽跟她截然不同,也不晓得她们怎么会成了班级里最要好的一对。霞羽不单单是在各科学习上成绩优异,她还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在每年的校运会上,她总是会拿到短跑和长跑项目的第一名。
走出考场的霞羽,好像也看见了站在花坛边的发呆的我,她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向了孙雯。
之后的时光里,良辰不我俱,中阔似商参。虽然我还会经常的梦见她,但她在我梦境里的形象,却也是越来越模糊,快模糊成了庆阳的环县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