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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壮气呼呼地说:“他再咋闹腾我也不回去,我在村里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你要是不留我,我就跟二槐住一块儿。”
他一肚子的委屈和懊恼,罗杏曾公开地嘲笑他,说他爹就差把媳妇给他抢回家了。本来他爹就是横在他俩之间的最大障碍,现在更是难上加难。
刘小美并不知情,她深知那个人不会善罢甘休,她只想和孩子过着平静的日子,不肯收留刘大壮。既然红口白牙断绝了父女关系,她不想再跟那个人有任何的瓜葛。
姐弟俩正说着话,刘一刀已站在院子里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骂开了:“小兔崽子,你给我滚回家去。”
刘小美厌恶地紧锁眉头,抱怨着弟弟说:“你让姐多活几天吧!”
刘大壮执拗地坐着不动,任凭外面骂声如雷。
英子正在给燕子做衣裳,听见外面的叫骂声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哄着燕子的大槐娘说:“别出去,那是个属疯狗的,见谁咬谁。”
院子里的刘一刀已经是气急败坏:“我咋养了你们两个混账东西......”
罗大槐放牛归来,离家还有半条街便听见刘一刀的叫骂声,一些闲人也都往自家院子聚拢看热闹。他不动声色地进了院子,从驴背上抱下长河,拍拍他的后背让他回屋,把黄牛和大灰驴牵进圈里拴好,走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根赶马车用的长柄牛皮鞭子,冷峻的目光如两把利刃直刺刘一刀:“这个院子不是由着你随便撒野耍无赖的地方,你给我滚。”
刘一刀一贯地欺软怕硬,眨着老鼠一样的黄豆眼,从脸上的横丝肉里勉强挤出一点笑意:“爷们,你这样说话可不妥,我跟你爹可是称兄道弟的。”
罗大槐冷冷地说:“别说是称兄道弟,就是老丈人和老女婿又咋样,你干过一件是人该干的事吗?在我眼里你就是头畜生。”
围观的人群里发出阵阵哄笑声,当众出丑的刘一刀老脸挂不住了,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抖动着,恶狠狠地威胁罗大槐说:“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你别忘了你老婆是日本人,信不信我也能把她当成给镇压了。”
还没等罗大槐答话,刘一刀忽地听到背后“哗啦”一声拉枪栓的脆响,扭头一看是罗二槐。罗二槐端着长枪,枪口朝天指向他的头顶,不说话只是轻蔑地看着他,好像是在瞄着天上飞过的一只鸟儿。刘一刀知道在罗家兄弟面前讨不了便宜,骂骂咧咧灰溜溜地走了。
直到这会儿,刘大壮才敢走出屋子,诚恳地对罗大槐说:“大槐哥,谢谢你!我以后住在我姐家,我还会点手艺,有啥活儿需要帮忙吱一声,肯定没二话”
罗大槐拍了拍刘大壮的肩头,深表同情地说:“我爹跟你爹都是一个熊样,咱不能跟他们学。”
他一直怀着一种复杂的心绪来看待刘大壮,小伙子为人体性手艺都不错,只可惜有那样的一个爹。
罗二槐对刘大壮说:“你干脆当民兵得了,当了民兵你爹就不敢找你的麻烦。”
刘大壮爽快地答应了。
罗杏听到信儿赶回家的时候,院子里的风波已经平息,她惊喜地看到刘大壮坐在灶前替刘小美烧火,嫂子和刘小美都在灶台上忙活。水汽烟雾中,罗杏偷偷地踢了刘大壮一脚,蹲下身替嫂子烧火。
英子故作惊讶地说:“咱家的大忙人今天咋有空儿帮我烧火了?”
罗杏回敬道:“你不领情就算了。”说着便起身要走。
英子按住她,看了一眼另一侧的刘大壮说:“别呀,等到哪天你出门子了,我上哪儿抓你。”
罗杏也瞅了一眼侧耳倾听这边姑嫂对话的刘大壮,故意大声说:“我才不要出门子,留在家里专门气你。”
英子对刘小美使着眼色说:“我家杏儿多厉害,将来谁敢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