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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萍的专业和努力老厂长看在眼里，虽然方萍为自己的蝎子酒从新梳理了定位，可是她提出的渠道建设方案却并没有得到老厂长的认可。方萍根据蝎子酒的特性分析出产品的目标用户群体主要是退休的老年男性，如果非要把它往功能性酒、药酒方向销售就需要巨大的品牌建设费用，显然这是老厂长承担不起的。方萍不明白的是，对于一般的小企业来说，做的不是生意而只是买卖，买卖就是简单的低价买高价卖。方萍告诉老厂长的品牌建设并不能立马见到利润，但是老厂长的认知水平还只是停留在路边的小摊贩水平。他只想让方萍马上把酒卖出。
方萍并不是不明白老厂长的心思，在制定完产品的定价和销售策略之后。她把自己的销售方案整理出来给老厂长，包括地推客户逐户拜访、会议营销、电话营销、直销、参加展会、互联网直播、电商平台等等。老厂长明白方萍的销售策略是可行的，但是老厂长的想法是“我已经给你基本工资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卖出货就行，对于广告费营销费一概没有”，对于这样一个濒临破产边缘的酒厂来说，他的脑子里计算一个生意的成本无非就是产品费用、房租费用、人员工资，这也是千千万万中小企业老板所认知的范畴，方萍给他提出的这些方案里都包含一个成本叫“销售费用”。
有很多生产型企业在追求拓展销售打开销路的时候，会把自己的出厂价做成零售价，这才是最愚蠢的选择，这种定价方法根本没有给广告费用、渠道建设费用留任何的空间，这种定价策略直接把中间的渠道商批发商全都干掉了，表面上是价格便宜了能吸引更多的消费者，其实靠他这个小厂的宣传途径能覆盖多少终端消费者呢？我们来算个账，假设这个厂的老板个人微信加满了有5000个微信好友，这5000个人都是他的客户，产品的使用频次都是一个月一次，一个月他只能卖出5000份，每个产品薄利多销能赚10块钱，一个月的利润是5万。我们再来换一种方法，假设他微信里5000个好友是5000个经销商、批发商，每个批发商又有5000个好友，这些批发商的终端客户一样也是一个月消费一次，那么一个月下来厂家卖出的货是2千500万个，假设一个产品厂家只赚5块钱，经销商赚5块，那么一个厂家一个月的利润将是1.25亿。这样的销售是不是很诱人，但是前提是有巨大的建设渠道的费用，建设渠道完成后还有巨大的可以触达终端消费者的广告费用。
方萍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这个她本以为是待开发的瑰宝的小酒厂，她曾经试了多种方法和这个厂长去沟通，拿出一部分钱来建设渠道来推广，她哪里明白这个中年的老厂长早已陷入了失败的死循环里“越没钱，越小气，越小气越不打广告，越不打广告越没钱，越没钱，越小气”。
方萍离开酒厂之后，似乎是满腔的广告营销热情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在消沉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接受了在招聘会上曾经面试过的广告公司杨总抛来的橄榄枝，方萍起先对于这个一脸大胡子的中年大叔根本不感冒，只是他始终保持着微笑的神情配上那一脸褶子让方萍看了很有亲切感，对于能在这个“老把式”杨总这实现自己的广告梦想，她从来没想过，只是杨总开出了一份比这个小酒厂高的多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