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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俊坐在办公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照片。
那两道深深的伤口,在谢俊心里像是一把稻壳卡在嗓子眼,那种上不来气又咽不下去的刺痛感继而引发强烈的压迫感令他头眩目昏。对于从警不到一个月的谢俊来说,出的第一个现场会是如此惨烈。可比起现场的惨状,更惨烈的是,案发到现在,一个嫌疑人都没有进入到自己的排查范围。也就是说,这么恶性的案件,时间已过24小时,毫无头绪。
一直圆珠笔不停在谢俊拇指旋转,这是思绪放空的又或是他思绪万千急速运转时的本能。
啪嗒,圆珠笔失控掉落在地。
“谢俊,邵队叫你过去碰头”队里的文员小李说
“哦,这就去”谢俊赶紧捡起圆珠笔,整了整头发,扣紧风纪扣,拿起桌上的笔记本三步并两步朝邵队办公室奔去。
推开门,一股子老烟夺门而出。看样子几位领导已经在这个云雾缭绕的办公室许久。
“谢俊,县警校刚毕业的高材生”邵队把烟屁股按进了那已经插满了的烟灰缸,长吐一口,顺带手指了指谢俊。
“师傅好,各位领导好”谢俊声洪音正。
“来,坐,坐”李副局笑盈盈的看着谢俊,“人都到齐了啊,我说说市委对这起案件的指示”
“这起案件,发生在古城山镇,这个镇啊,民风淳朴,几十年啊都没有出过这么恶性的治安刑事事件,死者呢还是镇上小有名气的“万元户”,这给百姓心里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李副局咂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市委指示我们,要限期破案,尽快把行凶者捉拿归案,还古城山镇一个太平”李副局说完,眼望着邵队“接下来,让邵队讲一讲目前掌握的情况”
“好的,李局”邵宇从会议桌上拿起几个证物袋,走到主位。
“大家请看,这是现场留下的血衣,是死者睡卧的房中找到的,经过血样对比,这两件血衣一男一女外套上均没有第三人的血迹”
“说明行凶者是在二人脱去外套,准备入睡时行凶。经勘察,现场门锁没有被撬痕迹,不排除熟人作案,或者白天既潜入房中等待时机作案的可能”
“再请看这两张照片,女主被发现在三楼卫生间,而男主是在室外马路上,我们推断,凶手先是正面捅死了女主,然后进入卧室对男主行凶,至于家中财物并无丢失,我们猜测是男主看到行凶者样貌,惨遭割喉,凶手慌乱中来不及行窃”
“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李副局问
“我认为熟人的可能性很大”邵队非常笃定地说
“接下来我们准备排查,近期和死者有接触的,不管是生意上还是其他有过交集的人物关系,还有最案发后离开古城山镇,还有镇上有不良嗜好的人员,总之就是定性为熟人入室抢劫杀人性质”邵队用余光瞟了一眼正在仔细做笔录的谢俊。
“时间紧,尽量缩小排查范围,各单位迅速行动起来,邵宇,这期间你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李副局起身画了个句号
会后,谢俊主动要求去做群众走访
邵队说,任何看似不起眼的线索,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谢俊拿起笔准备记下。
“这个不用记本子上”邵队用手拍拍谢俊的胸脯说“要记在这里”
案发现场,还是三五一群在那嘀嘀咕咕。看到警车来了,怏怏散去。
谢俊和邵队下车从邻居开始,挨个询问当日凌晨的情况。
基本上,每个人的说法都一致,都说那天凌晨只听得狗叫的特别凶。特别是祠堂方向和案发地。
回到案场,尸体的轮廓线静静地躺在哪儿。
“师傅你看,男主死亡的那一刻,头还是朝着那个方向,说明他是追着凶手逃跑的路线来的,最终失血过多倒下了”谢俊分析说“你看就是这样”谢俊从三层楼房门口,一手捂着脖子还原起那天凌晨死者的追凶动作。
“然后,倒在这里,脸还是朝着凶手逃跑的方向,祠堂的狗吠,也证实了这点”
邵宇双手盘在胸前,看着光滑湿漉的青石子路。案发现场和逃跑路线上是一点脚印都无法提取,光知道凶手逃跑的方向管什么用?
“师傅,这一天问下来,周围邻居都说死者社会关系很简单,不管生意场还是平日都不曾与人结仇”
“死者最后出现在什么场合?”
“我翻一下,嗯是镇上李景氏老太公寿宴上,死者给老寿星置办了寿桃还给了个大红包,现场吃席的人对此印象深刻。”
“他是几点离席的?”
“笔录上说是下午五点左右,因为他要送儿子去学校”
“那她老婆呢?”
“他老婆是散席后,还听完戏班子唱戏后回去的,大概晚上十点左右”
“那么也就是说,凶手就是在下午五点后摸进屋藏身,然后等天黑行窃”邵队踱步自言自语。“这五个小时,对于一个行窃者来说足够了,为何要等男主回来呢,逻辑不通”
“说明,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因为现场并没有丢失什么财物”谢俊一拍脑袋兴奋起来
“嗯,那天吃席的宾客名单,挨个,仔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