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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山镇,行政面积150平方公里,人口4万余人。位于新安县西南,北通杭浦镇,南接衢县。民国廿八年设镇,下辖4个行政村:九山湖、溪口、上马、古城山村。李景氏和陈氏主要分布在溪口村,以前称溪口乡。1984年乡改为村。一条叫紫田河的河溪环绕,中塘水库水满,开闸泄于紫田,而溪口村将位于中塘和紫田河口,紫田河流经四个行政村,中转于新安江,最后流入之江。故名:溪口。
邵队和谢俊在一座土房前停好车。土房大门紧锁,炉石灰粉的墙皮几近剥离。老古式的屋檐灯,只剩灯座。靠近屋檐处,墙皮尚且完好。微黄的墙上依稀可见几行标语: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檐阶上霉烂的竹竿上晾着几身衣物,印花大翻领的衬衣,蓝靛色牛仔裤却是那么的抢眼
这便是陈细家。
邵队示意谢俊绕到后门。当他们准备推门的时候,门开了。
陈细挎着旅行包正准备出门。
看见两个不速来客,先是一愣。
“邵队”陈细神色慌张,可本能得张嘴就说了声,“我最近可没赌博”
“这是准备去哪?”邵队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撩开外套,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别在腰间。
“哦~~~最近弄了点带子和碟,和哥几个准备搞个音像店”陈细哈着腰,把甩在后背的旅行包卸在地上说。
谢俊提起袋子打开拉链。
“邵队,你看”谢俊红着脸把豁开的袋子双手提近给邵队看。
“都是欧美的,日本的也有”陈细搓着手,笑嘻嘻地说“邵队,您看~~挑两本?”
邵队心里万马奔腾:一个在逃的杀人疑犯,冒死回趟家,就拿这些个东西?
这太荒谬了。跟老子玩心理?
“这档子事另处理你,说说你和陈三的事”邵队伸腿别住门说。
“我跟他?这个葛朗台”这么大的人命案子,陈细装得好像跟自己毫无干系。
“走吧,跟我们回局里说说”邵队说,“包也带上”
回局里路上,车里。
“老西,这回你的事儿大了”谢俊打起边鼓。
“没收,罚款,哥们认了”陈细看着真不知道找他的真实原因。
“老西,现在距离县公安局还有一个小时车程。你好好想想”邵队加重语气,瞟一眼手上的石英表说。
“好吧,我就明说了,你二叔和你二婶子,死了”谢俊舒着长气,转脸对着陈细说,“他杀,两刀两命”
陈细没有说话,下颌仿佛脱臼一般合拢不上,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惊恐。
“你和你二叔家隔的远吗?这一炮仗的距离,你跟我这装不知道?”邵队问
“我这几天都不在家,和哥几个去到衢县耍牌去了,今天凌晨才回来,就一直在家睡觉”陈细深埋着头。“也没听人说起过我二叔二婶没了”
陈细这货,十二岁父亲抛妻弃子,他妈妈也是雷厉风行,当年就远嫁他乡毫无音信。留下这孩子一个人,在街上瞎混。十五岁进了镇上的旋具厂,可手脚不干净又被辞退,后来就混迹于录像厅,舞厅跟着那帮盲流混。
“你这把大门一锁,被子一裹,一副绝户的模样。谁能上杆子跟你说?”邵队气愤中夹着一丝怜悯。
此后,一路上,谁也没有开腔。车子在省道上,颠着。轮胎压着湿漉漉的泥地,哔啵乱叫。窗外天色暗沉,远处山峦间的白色雾气从白天的山尖落下至谷底。每过一道弯仿佛在云间游梭。湾的尽头还是湾,一模一样。只是每个过湾后,身后传来的狗吠声不一样,低吟、高亢、短促、悠长。
此刻,邵宇内心就像这絮絮迷雾和这狗吠声,如这案情般,貌似看清了,听到了,却总无法确定真伪。
一路的沉默后,车子终于拐进了一个机关大院:新安县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