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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九点多,我想着找二叔借点钱开店用”,陈细顿了顿,“刚到的时候,家里没人,于是我又去寿宴的戏台下找了二婶”
当天晚上,戏台下。
“二婶,我二叔呢?”陈细好容易在戏台下找到了李兰
“没在”李兰一看是老西,白了一眼,继续看戏“啥事,借钱?没有!”
“正经事,正经事”陈细哈着腰,“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李兰都没转脸过来说
“要不,我回二叔家等吧”陈细提溜着两瓶西凤酒,故意提到李兰眼跟前。
“呐,钥匙给你,你爱等等吧”李兰解下裤扣上的钥匙又说“好像,你也用不着钥匙哦?”
“嗨,二婶,早不干那事了”陈细赔着笑接过钥匙说,“那二婶我先回去了。”
忙活完寿宴上的肉活儿,收拾完家伙什。景弘砸吧着旱烟,安逸地端坐在戏台下紧邻着李兰。他看见陈细这个泼皮来找李兰,暗撮撮地用肘子抵抵说:“这簸箕鬼,你敢把钥匙给他么?”
“这死老三,硬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该他的”李兰愤愤地贴着景弘耳边说,“反正家里也不放钱财,随他去等。我也是跟老三闹了好几笔了,我家老三头看在这只簸箕打小没人管,可怜他”
“老西哎,你要么不回来,回来就偷鸡摸狗。你瞅瞅你那狗窝哦,入梅下雨都要塌嘞”景弘叼着铜皮包的竹烟杆子,叭叭地吸着。
陈细心想,这老不死的宰猪佬。真他娘的嘴欠,心中不免有些怒气,陈细那暴脾气,放平时还不是狗尿苔拌木炭——一点就着。但碍于其长辈情面,加上其年轻时还是有两下子的缘故,陈细又蔫了半截。正所谓办大事不拘小节。眼前跟陈三要钱才是正事。
陈细把着钥匙,将锁扣眼儿套在食指上转着圈,来了个敬礼的手势,说了句:谢谢您嘞。嘴里吹着口哨,屁颠儿地朝场外走去。得意忘形时在昏暗中,碰倒了自行车,只听叮哐一声,借着路灯,陈细看见车后座上背篓里的东西撒了一地。陈细心中窃喜:死宰猪佬。
“你是说,你是拿着钥匙去你二叔家等的,对吗?”邵队问道。
“是的”陈细回答
“你二叔几点回来的?”邵队问
“好像是四点了快,二婶是看了时间的,因为等了很久,中途赶我好几次。最后说了这么一嘴,说快四点了,你二叔今天是不会回来了”陈细说。
“你二叔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邵队问
“我就开口说借两万块钱”陈细吞了吞口水,像是觉得当日开口借这么多,是有点唐突和狮子大开口了。
“然后因为你二叔不肯借,你就动手杀了二叔,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把李兰也杀了。是这样吗?”邵队突然提高了音量问道。
“我,我只是借钱,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杀人~~~”陈细试图站起来,难为手拷在枷上,几番抽抽未能起身。
“你借钱?你借钱是带刀子去的么?”邵队手在包裹里摸索着。仿佛随时会掏出什么物件,而那物件对于陈细来说就像是喝住恶鬼灵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