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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子没想到的是,丁姨大清早就去了一趟桂银班,当然一大把年龄的丁姨并不是去作践自己的,而是如何算计的把女儿卖了,过上她朝思暮想的好日子。
没人知道丁姨想的什么,只有丁姨知道,她要开始过上好日子了。就这样宋秋子带着困惑入了眠,丁姨带着满足睡了觉。
第二天清晨,亲近的破屋前开始熙熙攘攘起来,宋秋子在一众讨论声中吵醒,迷迷糊糊地的只感觉门口好生热闹。
“我看了,那个小姑娘确实水灵的很,稍加培训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细细听去,是一名五六十岁的妇女,与其他妇女不同的是她所穿的衣服颜色鲜明,且有些地方还会时不时露出里面的肌肤(真不明白五六十岁的老腊肉有什么好漏的。)
而宋秋子的母亲也就是丁姨在跟这名妇女正在激烈的商议着。“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呢,从小就水灵的,也没有那些臭毛病,当妈的也自然希望她能过的好一点”
“哎呀,我懂,这世间,哪个当妈的不希望自己女儿过的好的呢?与其在外面过流离失所的生活,不如来桂银班度短暂奢靡的日子。”
那名妇女看出了丁姨所想,但也没拆穿,继续引导道:“咱们那里的姑娘,个个都不比城里其他那些面黄肌瘦的臭逃荒的,每个桂银班的姑娘都养的肤如凝脂,皮肤都能按出水来,可以说这城区里,除了那些富家小姐外,就数我们桂银班的生活最好了。”
妇女在丁姨面前自卖自夸,快把桂银班吹成了人间天堂。
“姑娘们往那里一躺,每个月少说也有几个银币呢,这世道哪有这么轻松的活啊?再说了,我们桂银班的门槛可是很高的,一般的女子可入不了我的法眼。我也是瞧瞧了你家闺女,年纪合适,还是个可塑之才,好好培养,摇身一变说不定就是下一个燕明星,到时候你就坐享荣华富贵那不是吗?”
妇女自信的打出这一套组合拳,丁姨已经幻想起来自己闺女成了燕明星后自己安富尊荣的生活了。
妇女旁边还有几个面试较好的姑娘,在妇女的示意下对着丁姨夸道自己如何过的好,个个面色红润,像是没有受到战乱时期影响的富家小姐。
“我们那的姑娘,你也看看,自然不用我多说了吧?”
丁姨心里像是放下了什么,她觉得或许这样,她和她女儿都能过上好日子了。
丁姨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价格,先给多少?”能让丁姨在乎的就只有那几个银子儿,到了这个环节,她竟然还在思考能获得几个子。
“自然是一分都少不了你的,这是三十个银币,后续每个月能得多少,就得看她自个的本事了。”那名妇女说着说着,就拿出了一个装满银币的钱袋,后面一位年轻的姐姐还拿出了一张契约,递到了丁姨面前。
丁姨大概的撇了下契约,只为寻找纸上跟钱子儿有关的字样,看到上面写到立刻能交付三十银币,这才满意的打算签下去。
“妈!你这是要干嘛!”宋秋子从屋子里听了大半天,这里里外外的要把她卖掉的节奏。
丁姨被吓的一哆嗦,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态度也随之转变,变得有些恶劣起来:“秋子,妈也是为你好,这上上下下都得花钱,按部就班只会饿死咱娘俩。”
丁姨心一横,直接签上了契约,宋秋子也在这一刻崩溃,撕扯着丁姨的衣服,大声问道:“妈你这是何必呢,你这么害你女儿,女儿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天天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还不行吗?”
宋秋子的祈求声似乎想唤醒丁姨为数不多的母爱,可是在钱袋子面前,丁姨只在乎自己能拿多少子。
妇女见到丁姨签订契约,直接把银币袋子递了过去,丁姨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也不在乎女儿的感受了,丁姨想到是等下去饭馆里点一条大鱼,如果女儿还能留下一会,她不会介意女儿能过来一起吃。
不等宋秋子撕心裂肺的哭闹,那名妇女往后叫来了两个壮丁,上前扛起了宋秋子,乘坐着水船离开了。
“你这小丫头,命好,好多姑娘都想往我这桂银班里来呢,你倒好,自己还不乐意。”
妇女也就是这个老鸨对这种所谓未尽人事的女孩子见多了,到时候到了桂银班,哪一个不是被自己调教的服服帖帖的,性子烈的,先关上黑屋里饿上几天,最后饭菜里放点催情的药,叫来几个大汉。
老鸨在桂银班里,也就见过几回姑娘走到了这一关,那是性子最为刚烈的,但是无一不倒在了这一关,现在啊,都热切的叫她妈,如若两人单独走上街头,就似真正的母女一样。
“你可以问问你周围的姐姐们,哪一个来桂银班没过好日子的,与其在城区里挨冻受饿,还不如完成任务来妈这里吃喝玩乐。”老鸨得意之意浮现于脸上,这个小丫头她期望很大,如果从别的楼里买来,指不定得花五六百银子,如果是调教好的估计能上千,未尽人事落到自己手上,以后桂银班还指望这个丫头赚钱呢。
宋秋子双眼无神的看向远方,那大概是她一家子逃难的方向,嘴里喃喃道个不停,她任劳任怨做着所有事情,可是她的母亲还是转手就把她卖到那种地方,她不明白,她也不懂。
在她的理解中,现在应该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应该找一个可靠富有朝气的年轻人,而不是一辈子卖弄风姿的去讨好贪图享乐的臭男人们。
老鸨不在乎现在宋秋子的想法,签了契约,以后桂银班就是她的家,老鸨就是她的妈。
自己有的办法是让她服帖,说不定这女娃子还会喜欢上这种工作。
老鸨在船上规划着有了宋秋子后桂银班的发展,可能,这个城里又会出现燕明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