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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父亲和母亲的中和体,既不爱肉,也不噬素,什么都能吃,按照父亲母亲的话说,就是不挑食,我也曾劝诫父亲少吃肉,劝诫母亲多吃肉,这两个人的体重有极大的差距,母亲常年保持在一百斤左右,而父亲却有一百七十多斤。可我说话是没用的,他们两个谁也不听,长大后我工作了,也不再磨叨这事了,毕竟,两个老人都以自己的活法快快乐乐的活着就行。
但是,这点儿愿望最终也未能实现。
在父亲五十三岁那年,确诊了肺癌晚期。
父亲常年吸烟,尽管后来有所控制,但早年的病症已经有了根,还有常年在面粉厂工作,粉尘严重,损害肺部,他起先是觉得肩膀疼,疼的动不了,母亲带他去查,这才查出了肺癌,是癌细胞扩散到了肩膀上。父亲很快投入治疗,但是很不幸,尽管花了十多万,在半个月后,父亲还是去世了。
在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就变了,刚办完丧事时,我担心母亲,劝她节哀,她说:“人总有这么一天,接下来还得好好活哈!”话虽如此,但我觉得她这话是给我说的,但她自己就不一定了。
父亲走后,母亲整日郁郁寡欢,原本清瘦的身体更消瘦了几分,我看着心疼,劝她多跳跳广场舞,活跃活跃心情,她表面上应着我,可这一天也出不了一趟屋,整日坐在父亲的遗像前发呆。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一次就是,我从上海突击回来,想给母亲一个惊喜,当我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我恍惚了,我听到洗衣机轰隆隆的响,电视里播报着熟悉的《新闻联播》,没有人的声音,没有多余的噪音,像极了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仿佛又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手拿报纸,带着老花镜的雍肿的中年男人。我开始寻找母亲,当我推开卧室房门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母亲蜷缩在卧室的一角,双眼通红的望着窗外,怀里抱着的是父亲的遗像,她的眼泪或许已经枯干,但她的思念还是源源不断。
我凑上前问母亲怎么了,母亲麻木僵硬的转头,她说:“你爸就喜欢把洗衣机放一边,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我把母亲揽入怀中,母亲的头深埋在我的胸口,不断的抽泣。
父亲去世后,母亲变了,她经常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她经常在饭桌上摆二两酒,做一碟肉,她似乎看着饭桌的对面还坐着那个被她嫌弃的老男人,母亲似乎在说:“你怎么不回来继续让我嫌弃呢?”
每年清明,我和母亲去扫墓,别人带的都是花朵,水果,只有我们带的是烟,酒和肉,我看着一年没看到的墓碑锃亮如新,心里不禁一颤。
母亲把肉放在父亲坟前,轻轻的说:“在那边儿多吃点,再胖点儿吧,没人管你了!”
……
(欢迎大家联系我,作者的思路不可能源源不断,欢迎大家把自己的经历分享给我,尽管是极短小的经历,作者也会试着编写出来,我希望咱们有一个温柔,和平的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