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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看看大家，说道：“看样子，大家不太相信？”
“信？督导大人说的话，谁敢不信？毕竟你是琴仙弟子。”有人酸溜溜地说。
琴仙弟子这个说法，是樊大人亲口说出去的，并且说，那天他在大殿上就是这么说的。
这个说法，引起了教习们普遍的反感。
此前，大家能够采信的说法是，杨九一直在装傻，实际上是一个乐器方面的高手，在听说认识并能弹出一个乐器可以得到赏赐后，他因为对此有把握，故意玩了这一局，目的是和霓裳双双离开教坊。
至于后来为什么浸猪笼而不死，这有点不好理解，但既然此人可以装傻那么久，想必有一点别的本事。
总之，如果他没有自吹自擂说是琴仙的弟子，大家可能不至于这么不爽。
教坊里最美的美人被你弄走了，还当众搞得乌烟瘴气的面对面捆在一起，身体快紧贴成一个人了，教习们本来就不怎么爽，现在更加不爽。
琴仙，是这些学琴学艺的教习们，对于未知世界最高的梦想。
教习是一项很特殊的工作。
一方面，在国家禁乐之后，传授音乐的教习工作变得相当尴尬。一方面，国家的禁乐又只是禁止在民间层面，官员们甚至宫廷，还是多少需要的。
这又分成了两个情况，一个是重要场合下的庆典时，需要音乐。一是官员的喜庆之日，允许以舞乐助兴，不过不允许平民参加。
但是，国家明面禁乐后，本来地位就偏低的音乐教习工作就更加无人问津，大部分世代以音乐为生的家庭，都不再让自己的下一代学习音乐，只有少部分热爱音乐的人还在苦苦坚持，相信世间不可无音乐，等着熬过这段苦日子，这些苦撑着的，大多成了教习。
因为除了来教坊当教习，这些音乐人，已经找不到另外的谋生手段。
此外，一部分的教习只能从教坊学员中寻找。
反正，现在当教习的，大部分都是对音乐非常热爱，并且也相当有天赋的人。
如果把这些人平移到现代，基本上都能成为各自领域的领军人物。
这些人对音乐热爱，自然对传说中的琴仙非常敬仰，也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如果琴仙愿意到凡间收弟子，他们都相信自己才是琴仙最合适的传人。
可没想到杨九却宣称他是琴仙弟子，这当然让他们不爽了。
杨九道：“既然都知道我是琴仙弟子，为何你们嘴里说着相信，但是表情却是拒绝相信？”
“我们有个疑惑，顾名思义，琴仙应是操琴鼓瑟，你刚才说你还会唱歌，那也是琴仙教的？”
“对呀，而且琴仙教了我几种唱歌方法，不瞒各位，现在天庭里的唱法，跟各位是不一样的，天庭已经把唱歌方法分成了三种唱法，一是美声唱法，二是传统唱法，三是流行唱行，各位可知道吗？”
杨九聪明地把“民族唱法”改成“传统唱法”。
众人面面相觑，这说法太新鲜了，闻所未闻。
杨九道：“林叔叔，请你唱一首歌怎么样？”
老妇脸色一变，说道：“老身偶感风寒，不便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