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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还不下来帮忙？”娘骂到。
“老二，你下去给娘帮忙，我今天忙一天太累了”友山吼道。
“我不去，冷，你不是干活太累了，是打羊打的累了吧？”友清咩咩的答道，也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老娘一把把友山和友清的被子掀起来，你俩都这么大了，下来帮忙，友山和友清很不情愿的把棉袄穿上，下炕帮忙。老娘把烟管从炉子上拔下来。
“你俩把炉子先抬出去”娘说。
“烫”友清说。
“那就在院子里拿几个抹布垫一下手”，娘急促的催到。
“为什么白天不清理烟管，现在冷得要命，黑灯瞎火，怎么弄，每次都是晚上叫人起来干活，为什么白天不早点安排，为什么，为什么”友清又啰嗦的说道。
友山拿着几块破粗布，看见老二又叽叽歪歪的叨叨，一脚就踢在友清屁股上。每次干活都屁叨叨，友清突然一拳就打在老大胸膛，友山没注意，一下被摔倒在地上，翻身起来就和老二缠打在一起了，老娘手里还拿着滚烫的烟管。瞬间就急了，“呀！小时候打架，现在都大小伙还打架”说着扔掉手里的烟管，过来拉架，烟管没有受力。“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黑匆匆的煤渣溅落的到处都是，娘一把推开老大，把老二拉住，“我怎么不早点死，我和你们达一起死，没人管你们，你们一个个互相打死算了”老娘瞬间哭声就出来了。
友山气得不行，跑到厨房把锅碗瓢盆全部砸碎，把一盆肉全部倒在地上，这大盆臊子肉是老娘辛辛苦苦攔了半天，一家人半年的量，友山一气之下，失去理智，全部倒在地上，撒了一地，把剩水的瓮打碎，水流了一地，把厨房祸害了一个底朝天，把闷气终于出完了，跑的无影无踪，友山总是这样，只要心里有气，就要损坏东西解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咳咳咳咳”友秀吓得在被窝里不敢出声，实在憋不住，突然咳起来了，老娘拦不住，已经哭成泪人了。友清气得手里捏紧麻布，大气小气的喘着。
“呜呜呜，二哥，大哥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一生气就砸坏家里的东西，全家人辛辛苦苦杀猪，炖猪肉，这下又全部混入泥里了”友水从炕上爬下来看到厨房变成了垃圾场这样哭到。
“要不然为啥村里人都叫他牛堕罗，没本事，脾气大，犟得很，这土匪脾气迟早会害死我们一家人”友清恼火的答道。
“娘，你别哭了，你上炕休息吧，我和二哥慢慢清理。”老三哭着说道。
“你们俩收拾炉子吧，我收拾厨房。”娘边走边哭，默默一个人收拾厨房。老二和老三把炉子抬到院子里，把烟管拆下来拿到院子里，把烟管里面的烟渣用木棍敲击的都落在雪地里，再把烟管安装好，固定好，再把炉子抬进来，把烟管插在炉子上，屋子里面一会功夫就清爽了，友秀傻傻的已经睡着了，老二老三干累了，也上炕了，老娘默默收拾厨房，天越来越冷了，老娘把混在地上泥土里的肉全部一粒一粒捡到盆里，用清水淘洗了好几遍，可是依然有泥土气息，每次肉变成这样，孩子们就都不吃了，只有老娘可惜肉，会吃带着泥土味的肉，边收拾眼睛已经哭肿了，回到屋里，三兄弟都已经睡着了，老大跑到外面也不见踪影了，老娘默默地坐在炕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