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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父亲的小药盒封住了我童年的欢笑
才刚刚开始四处乱跑的时候,父亲就开始设计我的学习方法了,我这亲爹也是够拼的。
大约3岁左右的样子,在别的孩子还在无拘无束的疯啊玩啊的时候,我就开始了学习的日常实践课。现在想想,我就是父亲的试验品,我确信我还没出生,他就有了拿我当实验的念头。后来我听姑姑们说,我爸因为自己没有将学业完成,早就念叨着将来要好好培养自己的孩子了。这不,我一生下来,还是个男孩,这可随了他的意,他便将一腔遗憾的种子,过早的种在了我的身上,哪管我的童年有没有欢乐啊?
我清晰地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属于东博拉村的第三小队,我们家的左邻右舍,房前屋后,甚至于生产一队、二队的许多人家里,1968年出生的“猴”孩儿特别多,成群成堆属猴的孩子,应该远远超过了其他属相的孩子。但夏天的泥猴堆里,冬天冰天雪地的大鼻涕孩子中,都很难见到我的身影。我就是一个另类的倒霉猴,我只能卷曲在家里,在炕上数爸爸给我的小药盒,算爸爸给我出的算术题。我们今天喜欢说的一个词叫“内卷”,我觉得,我爸应该是那个内卷的前辈。
直到今天,我依然非常清晰那些小药盒的模样,几圈红道道在上下扣死、中间缝隙涂蜡的盒上,非常醒目。那些个小药盒,承包了我童年太多的寂寞和无奈,夺走了太多我与小伙伴一同奔跑疯玩的时光。
小药盒一日日增多,我一天天长大,我100以内的加减法也烂熟于心了,我的父亲也笑得合不拢嘴了。到了上学时,我的算术成绩冠绝全班,响彻全校,也算是小小补偿了我童年失去玩耍的损失。
练习数数的小药盒,是我开始“记事儿”的标志,也成为我根深蒂固的童年映像。随着小药盒变成课本上的数字,随着踉踉跄跄变成脚踏实地,我也长大了,但我的快乐童年好像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