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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身度怀浅藏拙,终出虎崖迎和风。赵文昌在起床的时候感觉今天的头脑要比以往起来的时候都要昏沉一些,但昨日昏睡前的想法在记忆中任然是非常的清晰,并且昨晚一点梦也没有,好似回到了辞职之前、刚刚开始工作的时候那样的睡眠质量。没有一丝的犹豫,起床后便找上了正在开门往外摆摊的房东钱明。
赵文昌办妥了一切,住宿房屋、水、电费用等都已交清。本来是一年一付的房租,房东也是转角处的超市老板,在以前赵文昌住厂里的时候,经常来他的铺子里购买碳酸饮料和膨化饮食而了解到这个小伙子,踏实肯干,话少人诚恳,偶尔来买东西时遇上卸货还会帮忙,所以当初赵文昌来到他面前指着门口的出租房屋通告时,也没问为什么搬出来住,而赵文昌也只是告诉钱老板想一个人住,晚上睡得踏实些。钱明想着自己离开故乡的时候的年轻模样像初遇见的赵文昌,就给了赵文昌提了房租是半年一付,没付押金,但要求不能拖欠房租,也不能不爱护房屋环境、设施这等几点要求。但知晓赵文昌辞职三个月后还没有找工作,天天赖在房里的时候,钱明也是有些心急,但赵文昌给了半年房租,也没有当面催促,只有在赵文昌很少下楼买吃的的时候问问,什么时候再工作和提建议说长期不上班属实不好,以后有了对象又是怎么怎么的。而赵文昌听着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总会听着。当钱明的老婆出现,这位超市铺、住房的老板娘李多多出现时,赵文昌就会立马溜之大吉。钱明的这些心急也是被李多多的七嘴八舌浇出来的,钱明心里知道赵文昌是工作上犯了难,现在心里正是需要开导的时候,而李多多的眼里、心眼里都只把赵文昌看成了方圆形状的铜钱。原本在钱明租房给赵文昌收费偏低还未收押金,李多多就非常不满的打骂了钱明,钱明爱自己的这个老婆,因为有现在的生活而感激李多多,对李多多基本都是谦让和道理游说,只心烦自己的老婆在钱方面抓的太紧。李多多看着年纪轻轻就不工作赖在出租屋内,让她的唾沫天天都要耗费一些在赵文昌的身上,但赵文昌听过一次后就把自己埋进书籍里,把自己放养在原始森林的高壮树木、低矮的灌木丛、无数的荆条中,并不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瘴气横生,生命也因此不知觉的正在一点点的消逝。而钱老板在得知赵文昌振作精神,继续前进,不再迷茫的时候,而且看样子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就立马结清了一切,也了了耳根的清净。甚至看向屋里的垃圾、破旧家电、大量书籍都不生赵文昌的气,为赵文昌能离开而感到高兴。
赵文昌带上了几套干净的衣裤和一件老旧泛黄的白色衬衣离开了,这让他更显得自己此次行程的洒脱。离开的时候仍然在钱老板那里买了一瓶有味的饮料和一包薯片,走到对面公交车站台,离的超市较远的时候却好似听见钱老板在呼叫自己。赵文昌心想自己没有落下什么给房东,付清了一切、即使刚刚付的食品也是没有问题,大概率是自己要走了,舍不得的心里出现了不可诉的幻觉,又或是钱老板的老婆看到了屋内的脏乱,想让自己把屋内收拾干净后才准离开,而这心中所想让赵文昌慌了脚步的左脚先踏上了公交车登车板,右脚上车后,翻口袋找零钱投币,左脚在原地踏起步来。赵文昌到达了火车站,慢悠悠的下车进去买票,上午看好了是下午五点左右出发的车,再看看手机现在是两点,要等待三个小时,赵文昌便坐在候车大厅,用零食饮料配上电影度过,这是几年前的赵文昌习惯的生活,而这半年,书本几乎占用了他的所有时间。
出发时进站的列车完全挡住了落日,而当坐下靠窗的时候,赵文昌便立刻注意到晚霞格外的光彩夺目,赵文昌盯着窗外,这应该只属于沙漠的美景也出现在了都市,而看着看着,周围的声音都吵闹声都似变成了热浪,像坐上了只有他一人的火车厢只剩下沙漠里的闷热烦躁。赵文昌想用手机留下这美丽的画卷,可他的手机与每次拍下来照片和亲眼看的景不一样,本应该黄色的中心泛着红色的霞光,却刚刚相反。赵文昌放下了手机拍照,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平面图,但平面图又活动了起来,从中心深红到边缘浅红,然后有一丝非常不明显的白色隔离圈,接着就是黄色的霞光漫染着天空,红色的中心忽大忽小,黄色的边云在被风吹动却又离不开红色的中心......
乘务员往返几次走过他的身边,用餐时间向他询问是否需要,更换卧铺是否需要,赵文昌都摆了摆手,而乘务员在为他检票的时候注意他买到安都。乘务员为了增加点业绩,再次主动告诉赵文昌从出发点到安都时间会很长,硬座坚持两夜三天,会造成旅途非常的不适,建议赵文昌更换舒适的卧铺。赵文昌好像也看的久了、乏了,答应了下来,他的眼睛跟着乘务员走动,心里却任然在红日上,跟着进了卧铺处,赵文昌看到窗前还在的红日,又偏上了头,但不再是坐着斜视,是脖颈伸的很长,脖项蜷缩的平躺姿势看着窗外,赵文昌可能实在看腻了景或是没了力气缓缓的闭上了眼,耳里听着列车开动哐当哐当的声音,又睡了一个什么梦都没有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