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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破裂的菩萨像内早已长满了苔藓，不复表面的光鲜。
当初白骁松第一眼见到时，就觉得它很邪，没想到之后便是出了奇的倒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犯抽来这儿。
“白骁松？”林卜焕在外面叫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走了进来，想要拉着白骁松离开。
就在白骁松踏出第一步，一块瓦片在屋檐上摇摇欲坠，最后不堪负重地掉落下来，正好砸中了他的头。
他脑子一嗡，眼前发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你丫的……
白骁松嘴唇颤抖地喃喃道。
坚硬的冰锥挂在屋檐上，寒潮肆意，大雪纷飞。
白骁松被吹得一阵哆嗦，惊醒了过来。
环顾四周，天已然黑了，整个村庄只剩下他一人孤身站在门外，看着红彤彤的灯笼一摇一晃。
房子内传来一阵吵杂，和熟悉的婴儿哭喊声，白骁松身体一怔，知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他的手里环抱着一个婴儿，眼泪不自觉的滑过脸颊。
突然，他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人用力拽住，浑身麻木的白骁松，低头看向怀中的婴儿，正咿咿呀呀的朝着他微笑。
白骁松看着眉眼觉得几分眼熟，只见沉重的木门“嘎吱”响起。
见了那么多次面，再次瞧见的白骁松心里还是一个咯噔，冷风直直灌入他单薄的衣内。
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握着暖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要的呢？”
苍嗓地声音响起，白骁松身体下意识将婴儿递了过去。
“钱不会少你的……”
老人看着乖巧的孩子，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时不时逗弄，“真乖啊，以后就叫你林卜(bu)焕吧——！”
白骁松顿时抬起头瞪着老人，一个中年女人冷眼斜视，直到发出沉重的巨响，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
雪地里散有几张银票，差点被风吹走。
他哆嗦着手将钱收入口袋，娘跄地走了，一瘸一拐。
可是夜还很长。
……
白骁松汗流浃背，指尖泛白地拽紧了床被。
林卜焕听见动静上来，见他无事，紧张地叮嘱道，“以后别在去哪儿了。”
白骁松闷闷点了点头，接过水喝了一口，感觉脑子如同发涨的面团疼得慌。
“你小时长什么样？我想看看？”
“怎么了？”林卜焕从房间的抽屉里，翻找出一个相册。
“没什么。”
白骁松不咸不淡的回复，却让林卜焕心里一沉。
泛黄的塑料薄膜，套着一张又一张的相片，白骁松目光如炬，最终凝视在一张全家福上。
里面是他梦里最为熟悉的老人和中年妇女，其中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男婴，笑容可掬。
他敲了敲相册，“这是你小时候？”
林卜焕凑过来点点头。
白骁松盯着那张熟悉的脸，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我想出去逛逛，”白骁松斟酌道。
“我陪你一起。”
林卜焕心里不放心，他咽了咽口水道，“最近不是很太平，我怕出事儿。”
“……”
他心里吐槽，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