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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李公佐的《南柯太守传》里描述了这么一个故事。相传在唐朝有一个叫淳于棼的人,生性放荡,嗜酒成性颇有魏晋之风。有一年他过生日,在自家的一棵大槐树下摆酒设宴。宾主一通狂饮之后,淳于棼前去解手,回席的时候路过长廊,就靠在廊柱上小憩。这一憩,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一辆豪华大车从大榕树的树洞里驶出,直奔他而来,从车上下来一人,称“陛下有请”。淳于棼跟着那人上车,车便载着他回到了大榕树的树洞内。接他的人告诉他,他们所到之处乃是大槐安国。
大槐安国的宰相亲自接见了他,告称他已被招为驸马。淳于棼于是就稀里糊涂地娶了公主,随后还做了南柯郡太守。后来檀萝国入侵,他领兵拒敌,屡战屡败,适逢公主去世,他辞官扶柩回京,从此郁郁寡欢。好在国王格外开恩,准他回乡探视。他便又坐上了来时的车,跟着引他来的人出了树洞。
淳于棼返回家中,看见自己的身体仍然睡在廊下,于是惊醒过来。事后他将此事告诉家人,又命仆人去老槐树下挖,果然挖出来一个蚁洞。这个故事便是南柯一梦这个成语的由来。
很多人只当南柯一梦只是个神话故事,但其实此事并非全然杜撰。南柯树是最古老的“间物”。间物即可以同时生长于两边的植物,或自由来往于两边的动物。非见人可见也可触,只不过所看到的形态与见人所见的形态有所不同。世上除了南柯树之外,还有很多间物,比如钟老头家的鴖鸟和蓇蓉。
上千年的南柯树,根系错综绵延,遍布两边,因此可作通连两处的媒介。陈家后院的那棵大槐树实际上就是一棵南柯树。
钟家人天生具有控制花草树木的能力,可控制南柯树洞的开合,并借助南柯木判断方位,从而自由来往于两边。而所谓体质特殊的陈家当家,其实就是打开树洞的钥匙。按照钟飒她爹的说法,南柯木的秘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泄露出去了,且将槐树讹传成了榕树,这才有人杜撰了南柯一梦的故事。
圆月当空,沈小发和赵予独并肩站在大槐树前。何用则抱着象牙可怜巴巴地站在屋门口遥望。因为沈小发给他们下达了不许踏出大门一步的禁令。
钟飒取出一个口红形状的漆盒。盒子上精雕着一棵古树的形象,树冠展开绕盒一周。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根手指大小的枯木段,便是南柯木。钟飒取出枯木段,闭上眼正欲念咒,突然手里的南柯木就被钟老头抢走了。
“臭丫头,你还欠火候呢!”钟老头骂了一句,然后走到沈小发的另一侧。
“老头子,你要干嘛?你不要老命啦?”钟飒惊道。
钟老头提了提身后已经被洗的看不出原色的布包,对沈小发耳语了一句:“臭小子,你连玃如血都还没喝吧。”
沈小发一惊,不知该如何回答。
钟老头直起身,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又说:“兔崽子,你笨得很,又很是不听话,逼得我这个老人家没法子安度晚年。我陪了太爷爷两年,陪了你爷爷十几年,现在还得陪着你。且试试……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瞬间,三人齐齐消失。
被所有人讳莫如深的“那边”,也只有一片天,一轮月亮,也有风,有温度。
“那就是杻阳山了。”钟老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座不算太高的山说。
月光下,杻阳山散着淡淡的银光,显得十分神秘。
“钟伯,你以前来过这儿吗?我听说这座山上有很多金子,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