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钟飒想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警觉地反问：“为什么？陈傻子，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沈小发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从小就不聪明，我劝你别干傻事！无论如何……”
“我知道啦！我有数。”沈小发双手向后一撑，闭着眼睛，感受寒风划过自己脸颊，有点疼，有点痒。他想干什么？他想活着，他想继续感受着，他想活下去。
次日早间，吃过早饭，何用简单收拾了一下，对沈小发说：“当家的，咱们今天去把象牙给埋了吧。”
沈小发看了一眼手上被骄虫的牙划破的伤口，皱了皱眉，说：“就埋在这院子里吧。我没事儿还可以和它说说话。”
“珠巷后头有个小墓园，养在家里的谿边都埋在那儿了。要不，还是……”
“也好，这样它还有个伴儿。”
珠巷后头的小墓园面积虽然不大，但依山傍水，四周都植满了常青的松柏，一看就知道有人精心打理过。陈家近几十年来前后养过的一百来只谿边全都葬在这里，小小的坟头一个连着一个，每个坟头上都竖着一个小木牌，一眼望去甚是壮观。可那些木牌上却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没有。沈小发觉得奇怪，转念一想，想起何用和他说过，养在家里的谿边都是不许取名字的，有了名字，便生了情分，他们死的时候会舍不得。
沈小发拿着小铲子，在最靠近河边的一块地上一点一点地挖了起来。何用几次想要帮他，都被他给挡了回来。象牙的坟刚挖了一半，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不远处。
陈唤一手拿着一把刻刀，一手端着笔墨，站在最顶头的那个坟墓前静静地看着沈小发。
沈小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没问他，只继续挖坑。一个小时之后，他终于挖出了一个方方正正让自己满意的坑来。何用小心翼翼地将象牙和那块被撕扯下来的皮肉一起放了进去。沈小发拉住何用的一只胳膊，说：“那块皮留下来吧。找人做成个方便贴身戴着的东西。”何用想了想，明白沈小发是想留个念想，于是点了点头，又从坑里将那块皮肉取了出来。
两人填好了土，树好了小木牌。沈小发取出一把小刀，在木牌上刻下了歪歪扭扭地“象牙”两个字，又用红色的墨水涂上。
完成这一切之后，沈小发看见一直站着的陈唤也蹲在了顶头的那个坟前，正拿着刻刀在木牌上刻着什么。沈小发和何用走过去一看，木牌上已经刻上了“行云”二字。
“行云？它的名字？不是说不给它们起名字吗？”
陈唤给“行云”两个字涂上墨，又移到下一个坟前，继续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