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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二看《白蛇传》的时候,记得最清楚的一句唱词是白素贞的“雨水不打情人衣”,后来,每每与康素贞一块儿遇到雨天,他都有意把身子裸露在雨滴下,他也幻想雨水不往他和康素贞的身上落,但每一次都被雨水浇个透……。
尽管如此,苏老二每当垫着那沓旧报纸露天过夜的时候,他总是呢喃着:
雨水不打情人衣,寒霜不侵痴人体。
……
就在那一夜,当苏老二将那双肩包里的那沓旧报纸铺在山县政府门口一侧,就要躺下过夜的时候,可能是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动了那个传达室的人,他警觉地打着强光手电走出来,那柱强光就照在苏老二的脸上:“你们这些盲流,啥地方睡着不中?为啥要睡到这里呢?快起来,快过去······”!
当他发现那柱灯光下的脸有点似曾相识的时候,那人也蹲了下来,他疑惑了一阵子,问道:“你是上午送孩子的家长不是”?
苏老二见那人友好了起来,连忙用手势做了一个“小点声音”的动作,他是害怕声音大了会惊醒了他已经熟睡了的孩子苏家佩,像这样难堪的局面,苏家佩不把他苏老二嚷死,也会嚷成半死儿。
苏老二连忙站起身来,那人立刻关掉了电灯:“听主任说你是下午都赶回去了,是没有搭上火车”?
“不是,不是”,苏老二连忙解释。
“那是咋了?是没有钱搭车,没有钱住宾馆”?
“也不是,也不是”,苏老二语无伦次地向那人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当时,那人就被感动了,他连忙收拾起地上的旧报纸,拿着他的双肩包把他拉到传达室里。
那一夜,那人就让苏老二和自己挤在那个传达室里,他告诉苏老二一个道理:
“孩子长大了,一切事情需要他们自己负责,做大人的不必如此操心。大是大非的问题,相信他们会有正确的选择,做大人的管的多了反而不是好现象······”。
第二天一大早,那人说要喊一喊院里的苏家佩,让他和孩子见上一面,叫他把该说的话再说一遍,但苏老二坚决拒绝了,他说:“住的有住的,吃的有吃的,即使在家也不会有这样的称心如意,我不再见他了,他要是发现我昨天晚上没有走,他不把我嚷死,也会把我嚷成半死儿”。
那人笑了笑,就在交接班的时刻一同和苏老二走出了传达室。
临分手,苏老二再三叮嘱那人:“我昨晚的事情可不敢叫俺孩子知道啊,要是叫他知道了,他不把我嚷死,也会·····”。
……
三个孩子凭借着自己辛勤的付出,好赖总算是有了他们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了一碗饭吃。
若是在康大功的年代,像苏老二的孩子,无论是上学还是找个事儿干,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因此,苏老二的心里时常充满着慰藉和希望,时常充满着对社会,对国家的感恩,时常对这个伟大的今朝感激涕零。
若是说二十世纪的中国“新文化运动”加快了民族觉醒的脚步,缩短了中国近代羞辱的历史,那么,本世纪的“改革开放”便是极大地促进了民族文明的进程,加强了民族前进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