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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真担心小叶的老板会不会就此跑路。
当然,相比之下,我更担心接下去的这几个月,小叶怎么办?
因为,工作室里的这些健身教练,基本上都是外地来沪打工的“沪漂”。对于他们说,关店就意味着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意味着房租水电饮食这些生活开销都得靠自己的积蓄维持。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教练,说不定还能多撑一会儿,但像小叶这种出来工作没几年的小年轻,手里的存款能不能交得起上海半年的房租,可能都够呛。
于是,我便问道:“那你这几个月怎么办啊?有想法么?”
“哎,”小叶叹了口气,“要不见面说吧,我请你吃个饭。”
那天晚上,我俩相约在我家小区门口见面,然后准备一起去吃个夜宵。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虽说是解封了,可夜晚的上海反倒显得更加冷清。不仅路上没有几个行人,马路上没有几辆车,连真正开着的商铺都寥寥无几。即使是勉强正在经营的饭店,不仅菜式品种少、价格大涨,还不允许堂食。
“你看,这就是‘国际大都市’。”小叶苦笑着调侃道。
身为上海人,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不可否认,他的调侃确实在理,别说是异乡人了,就连我这个本地人,对于当时的情况,也充满了不爽。
但是,我也能理解,这些顶着压力在经营的饭店,能开出来就已经不错了。他们的客源在减少、进货成本在增加,涨价也是不可避免的。
于是,我们在顶着本不应属于初夏的冷风逛了好大一圈后,终于拎着几个外卖袋子回到了我家小区门口。
“六哥,我想买瓶酒。”正当我的脚步都快迈进小区的时候,小叶突然停住脚步,看向路边的便利店说道。
“你不是不喝酒么?”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今天想喝了。”
“行吧。”
正好,我家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于是,我们便走进了便利店,把货架上仅剩的几瓶不怎么好喝的啤酒和黄酒,全都扫回了家。这年头,有得喝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到家以后,小叶帮着把买回来的菜全都从袋子里拿出来,端上了餐桌。而我则从冰箱里取出冰格,朝杯子里装起冰块。
“水煮牛肉、香辣鸡腿堡、寿司。。。”小叶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自言自语地报着菜名。
“你这辈子应该还没有就着水煮牛肉吃过寿司吧?”我一边倒着酒,一边和他开起了玩笑。
他也跟着调侃道:“六哥,吃什么咱们先不讲究。就今天买的这些东西下肚,你我体脂率至少得上去一两个点!”
“好了好了,别犯你的职业病了!这可是老子两个多月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顿了,今天不减肥!”
“六哥说得对,不减肥!”
于是,在打开了所有盒子后,我俩面对面坐到餐桌的两端,碰了个杯,边吃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