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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元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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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春!快来快来!驱傩了!”
  4749年的最后一天,在神赤过年的范梅莺跟着老师的二女儿——李怀婉,茫茫懂懂得走到了广场上。
  驱傩,是神赤的传统民俗,最早是年终驱鬼迎神的赛会活动,后来实际上成为了娱乐活动,在12月7日与新年前夕各一次。神赤新大同共和国成立后,幕(超自然与常态之间的关系,传统幕有一定交流空间,但后来受一些事情影响导致了很长时间断开)的两边断开了大部分联系,因此包括驱傩在内涉及超自然的很多事物都找理由封禁或限制了。但纪统制出于幕的减弱,提出了新的思路,认为反而应该重新恢复两边的联系。将一些没必要废止或限制的民俗改造后恢复,比如现在的驱傩强调了娱乐性、降低了宗教性,演变为了一种纯粹的面具游行狂欢。“至少总比鞭炮好吧?从环境、安全、文化等多方面来看都是如此”看来李乐丰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呢(之前李乐丰提出在全国范围内完全禁止私人烟花,由当地政府统一在两年之交举行烟火活动,“这样从环境、安全、文化等多方面来看都是最好的”,结果被人断章取义,被那些解禁主义者网暴,甚至堂堂传统文化现代化复兴的主要负责人兼斗士居然被扣帽“要亡我文化”“其心可诛”之类的。“只能说现在所谓‘复古’大部分都只是使用一些古典事物、无脑吹捧一些像传统医学这样的古代学术的‘假复古’、‘无脑复古’,李乐丰李季登这样的‘真复古’、‘理性复古’反而于世不容乎!”纪统制对此无限感慨)……
  按照《赤礼》的规定,现代版的驱傩应该由三个部分组成——领傩,一男一女,戴着老头老太的面具领舞及唱《驱傩词(有人怀后疑神赤现行的词灵感自神赤与武利腾的战争,李乐丰:没毛病,都是鬼子嘛)》;侲子,选取虚岁十岁到十二岁小孩,现场选择,人数视情而定,年纪大的、有经验的在前面,边走边跳;鼓令,也就是乐手,四十到一百人,在队尾吹拉弹唱。
  梅莺是4740年2月生的,历经9个新年,因此她这时刚好虚十岁(在很多文明中,“零”这个数词概念都是后来才出现的)——或者说十一岁差一天——很有幸选为了侲子的一员,戴上了有些恐怖而又十分滑稽的鬼怪面具。“孩子们站好了啊!千万要注意安全,不要踩着撞着了啊!还有要与那个广场中间的红线保留1米距离啊!后面的看着前面的怎么跳啊……”领摊人不断地告诫侲子们注意事项。
  “戍时已到——”伴随着喧嚣的锣鼓声,驱摊大队开始前行。领摊人悠扬地唱着《驱傩词》:
  “适至远来至宫门,正见鬼子一群群。鬼衣黄、血色章,帽妖帘、步骎骎,杀戮嗜、不识文,无君父、妄弟晜。红旗漫卷天兵降,承天仗剑破妖魂。”
  “适来远来至宫宅,正见鬼子耍倡狂。笑嚇嚇、僭称王,风云恶、暴雨滂,执天道、毙豺狼,卫八方、至鬼疆。除却奸邪灭魍魉,灾厄不复庆年祥(ps:目前有记载最早的驱傩词有7段,李乐丰撰写的现代的词仿照自第四、七段)。”
  词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边上每一个建筑都挂着年画与春联,整个幽京城都染成了喜庆的红色,回味起来,这已是这座大城市经历的第648个新年,似乎《万邦来朝》的古曲又一次响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绕了整座城市一圈,又回到了出发的广场。大屏幕上闪着不断变化的数字:
  “10!”
  “9!”
  “8!”
  “7!”
  “6!”
  “5!”
  “4!”
  “3!”
  “2!”
  “1!”
  “过年啦!”
  随着最后一个画面的亮出,新年的钟声响了起来,一声又一声。广场中央放起了烟花,火星正好最远落到黄线上。要说这新式烟花虽然成本比传统高了十倍,但噪音等各方面影响已经缩到最小,反正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全国各地一定有的是元正1月1日,每逢五周年还有神赤大同会建党6月19日、建军7月4日或建国8月10日,不过后面这几个仅限幽京举办),以神赤的经济水平完全可以承受。
  阁楼上,两个人——或说一人一鬼——默默看着这一切。
  “小林啊!看来我走后这几十来年你们做得不错啊!”
  “托了统制的福!”
  “欸,话不能这么说,我能有什么福?我当年确实犯错了啊,终究是老了……对了!小纪他还好吗?”
  “……不太好,您也知道那个的副作用,到时候真的……统制也不想再治了,说不必浪费精力。”
  “也行吧!对他来说也不失为好的归宿。”老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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