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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旅店有卖香烟吗？”（一口标准的德国口音）
“不，我们不卖。”另一个人迟疑两秒后回答。
对话结束，华雅城临近城边的一条街上，一个年轻的伊军军官——维勒，从旅店内推门而出，又左拐沿街漫步走着。I
由于高楼遮掩，射不进阳光的街上有些暗沉，侧身道路依旧被印着几条黑色轮胎印的雪层占据着，路上几乎看不见人，视野里仅有稀疏的插在白色大地上的“筒子楼”和无数暂停营业的店面。
维勒忽然停下来，向远处张望——一张烟店的招牌横在店头，店在一处十字路口，只要过了马路就到了。但店的后面似乎遭遇了炮击，沿墙堆了半身高的破碎的石板和石块。
维勒本很担心烟草店是否营业，但推门后传来的门铃声打消了他的疑虑。柜台前，是一个长相可人的女孩，看上去大约只有11，12岁，可能由于害怕维勒听不懂德语，没有开口，只是在脸上支起了笑。
店的中门是开着的，通过中门可以直接看到一个直通街道的大洞，中门后有个男人正把倒下的柜子搬起来，一到石墟的空隙里。前店也能听到门后搬放重物的声音。
“这里有法尔加产的海鸥牌香烟吗？”维勒用一口标准德国口音说道。
“有。”姑娘似是受到了惊吓，立即收起了略显浮夸的笑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两盒香烟。但转过身的功夫，她脸上像是被训练过的五官又展出了喜人的微笑。
维勒拿起烟盒翻看一番说：“请拿三盒给我。”姑娘又即刻转身拿了一盒烟。
“还需要什么吗？长官。”
“不了，就这些，多少钱？”
“45河索（德塔斯货币）。”
维勒愣了一秒，又继续把钱从口袋里掏出，筛出45。与此同时，在中门后听到了女孩与客人说话声的男人走了出来，站到了中门口。
“抱歉，我这里只有伊户，45够吗？”维勒说着把钞票递了上去。
女孩没有接，抿着嘴不敢开口，脸上褪出苍白，之前藏在精心布置的大方伶俐后的胆怯霎时露出了声。她紧张的小心翼翼的把视线挪向站在中门的男人，直到女孩撇见了男人微微点头的样子，片刻之后，她才说话。
“是的，45伊户，长官。”声音有些颤颤巍巍。
女孩说完，维勒便把烟塞进口袋，离开了烟草店。店内又归于平静，像是刚离开了一位普通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