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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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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家里有一个红漆橱子和一个两节柜,那是姥爷亲自动手做的。现在依然摆放在老家的房子里。它们的年龄比我的年龄还大,里面装着四口人的家当。
  在妈妈的包裹里,有一件紫色带金线的对襟衣服,扣子是中式的。在只有灰色,蓝色,黑色的衣物里,这件跳色的衣服显然是最漂亮的。每次妈妈收拾包裹时候,我跟姐姐都要把这件紫色的衣服掏出来,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上好多遍,直到妈妈把包裹再次放进柜子里。我跟姐姐,都开始觊觎它了。一次,在妈妈又一次打开包裹的时候,我跟姐姐为了谁能“继承”这件衣服发生了争执。是口角,是抢夺,还是冷战了很久?忘记了。只是那时候只想着,它一定要归我。当然,最后它既没属于我,也不归姐姐,等它的大小适合我俩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那么喜欢它了。现在,大概它依然躺在老家妈妈的包裹里。
  爸爸的老家,是更东北了。那个地方叫根河,比我的生养地不知还要冷多少倍。我大概三四岁的时候,爸爸便带着我跟姐姐坐上绿皮火车回他的老家。不知爸爸已经筹谋多久,在出发前,给我跟姐姐一人买了一件棕色的半大皮夹克,里面是毛绒绒的,西服领。我跟姐姐是爱不释手。出发那天,我们才穿上这款式新颖的皮夹克,带着第一次坐火车的激动心情坐上了火车。姐姐长我两岁,两个小家伙被同行的人误以为是双胞胎,那时候的爸爸,估计心里是特别幸福的吧。
  从更远的东北回来,我们便一直穿着这皮夹克了。一天,爸爸跟一个被我们叫做孙大爷的朋友吃晚饭,很久没有回家。大概妈妈不放心吧,便叫我和姐姐去一看究竟。那是一个深远的院子,铁的,生锈的大门在里面紧锁着。我跟姐姐在门口叫嚷半天,他们也没出来开门。对着铁门,我哈着气,发现铁门上便上了一层白霜,可能是这白色的霜吸引了我吧,我便把舌头伸向铁门。不好,舌头被粘住了。“急中生智”的姐姐便一把把我的舌头从铁门上拽了下来,舌头是下来了,血却花花地流开了。大概我们的哭叫被爸爸听见了,看见我们的惨状,爸爸快速把我们领进屋,从水缸里舀出一瓢凉水,让我漱口。一瓢又一瓢,血终于止住了。爸爸说,舌头是活肉,长得快。就着昏暗灯光,我才发现,我的皮夹克上,到处都是血迹。
  到此,关于皮夹克的故事便结束了。
  再后来,我上了初中,姐姐上高中。依然是寒冷的冬天。那时候,我们那个小镇,除了一个叫大商店的地方卖各种物资,再就是几家头脑灵活的人,在冰冻的马路边上摆起了摊位。有卖杂货的,有卖布匹和成品衣服的。在一家摊位上,我看中了一双翻毛皮鞋,因为那时候的我们,都穿着条绒的棉鞋。每次放学,我都要在摊位前徘徊很久,并打听好了价格。可是,唯一不足之处,它比我的脚大。
  于是,我纠结了很久很久,可最终没有禁住它的诱惑,在爸爸妈妈怎么也劝说不住的时候,把它买了回来。
  快速脱下自己的棉鞋,换上这漂亮的翻毛皮鞋,美滋滋的。可是,它的确太大了,无论我怎么把鞋带系紧,仍然不跟我的脚,好好配合我走路。
  下了晚自习,姐姐回来了。因为买的时候,卖家叮嘱过是不退的。为了不让这双鞋浪费掉,我赶紧让姐姐试穿。我的天哪,姐姐穿居然也大!姐姐大骂我一顿,说我不听话,一意孤行。我好说歹说,姐姐收留了这双鞋,并垫进去好几副鞋垫,每次出发前,紧了又紧的鞋带。记得以后的几个冬天,姐姐都穿着这双大鞋,走在上学放学的路上。
  那天,忽然跟儿子说起这双鞋的故事,想到姐姐卓别林的形象,还依然乐得前仰后合。可是,一股酸涩的眼泪,却在我背过去的脸上悄悄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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