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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醒的?”
他才要说话,她又道:“说实话,你不能骗我。”
徐稚柳无奈:“在你揭我被子时。”
梁佩秋的脸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你……你怎么、怎么那么促狭?”
她挤了半天,只挤出这么句话,倒惹得徐稚柳笑出声来。这一笑扯到伤口,又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梁佩秋看他如此,气也没了,小声道:“活该。”
徐稚柳摇摇头,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
待痛意缓和过去,徐稚柳脸色稍缓,梁佩秋凑上前去同他说话:“你这伤深不深?大夫有没有说,需要休养多久?”
“大抵要两个月吧。”
“前头得到消息,夏瑛大人临时被征调去打南蛮子,饶州府衙的通判张文思大人,临时被任命为浮梁县令,约莫这一两天就会上任,届时三窑九会的主事都要到场接见。依你如今的情况,怕是不能出面了。”
作为一方父母官,按例新知县赴任,他们都要去迎接的。
接见名额也是有限的,总不能乱哄哄一大群人,恐令县令不喜,所以光为这精挑细选的名额,各大窑口就打破了脑袋去争抢。
好不容易抢到个席位,更是要着重表现,一方面混个眼熟,叫新知县知道有这号人物,另一方面要向父母官显示自己的诚意和敬意,也好为日后结交打好基础。
湖田窑和安庆窑是JDZ为首的两大包青窑,名额自不用说,不需去抢,他们都要到位。
只徐稚柳受了伤,又是这般情形,不便见人。若是新县令问起,怕徐忠不好交代,日后他再出面也难以解释,故而她有些担心。
不想徐稚柳听到那县令的名字,眼神一凝,整个人绷紧:“张文思?”
“是,你知道他?”
“许多年前,他是浮梁县衙的县丞。”
“那他岂不是……”
从州府调到县衙,等于从城里调回乡下,虽说平级任命,但在外人看来无疑是一种贬谪。谁不想往上爬?哪有往回走的道理?
何况张文思从一届县丞好不容易爬到同知的位置,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人一心钻营,只为京调。
如今被打发回乡下,别的不说,光论此举,绝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意愿。
那么,其身后是否还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梁佩秋一时想的远了,若是放在以前,她不会想这么多,左右和她无关,只如今为着徐稚柳,不得不多想一层。
安十九虽已回京,但太监之势盘根错节,焉知偌大江西,就没有太监的爪牙?
县令是一方统治者,更是问题的关键,由不得她不多想。
加之徐稚柳面色难看,她就更慌了。
“这人,以前跟你有过过节吗?”
徐稚柳察觉到她的忧心,神色稍霁,放缓语气道:“没有,只是听说这人不大好相处罢了。”
是吗?
她并非容易糊弄的人,只他这么说,她就姑且相信吧。
“你不要想太多,以你眼下的情况,养好身体最重要,至于别的……待我先去会会那县令,到时候再来同你说。”
她说这话时略微有些腼腆,看得出来是想为他分忧,徐稚柳不觉莞尔,眼神也跟着温柔了。
“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