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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沈……”
“小姐让我在这等您,告诉您她走了,等不到您,她早便走了。”我转身看着眼前来人,已是容颜不再的巾帼军官,莫名浑浊的眼里再见不到清泉柳歌。
听闻我这般的说辞,细雨中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交握在未撑起的伞的柄上,而仅能让我感觉到的,只有压抑不住的憔悴和落寞。
“嗯。”
她要走了。我想。
我看着她把伞提起,抬手扶正发髻上与她这身军服所不相符的木簪子,扯开了嘴角。
那笑,是苦的。
“且告诉沈老大,要好生照料自己。你也别再来了。”
“是,江小姐。”
我微微点头致意,接过了她递上前的伞,上面还有她冰凉的体温。
姓江的来得潇洒,走得也潇洒,世间也就我知道她明明什么都明白,却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了。我叹。攥紧了伞柄。
“都道……西湖好景色……乱啊——乱啊~”
“乱啊~道那……碉堡无人呐~~~”
过桥的老人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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