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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祈转头，她的眼眶聚满泪水，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掉在书页，那页书湿了一大片，变得皱巴巴的。
班主任脸色立即变了，叫小祈出来。
小祈偷偷在自己的座位上抹了两把眼泪，避开别人的目光，跑了出去。
班主任办公室内，一整间屋子没有其余的任课教师，只有他们两个人。
班主任问清来龙去脉。班主任是位男性教师，粗浓的眉毛皱起来有些吓人。
“你不会叫班里面的男生帮你吗？班里面的都是同学，要是高二分班不走的话，就是坐三年的老同学。“班主任盯着小祈不因苍白而失漂亮的脸。
小祈很想说，她怕她找了男生帮忙，会被人误解成示好。
班主任无奈地看着哭哭啼啼的小祈，语气软下来，点了点旁边教师办公桌的椅子，“你坐在那里吧。“
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头容易憋坏。要是同学关系不好，有什么就正面地好好交流，别搞那么僵，你这孩子听话老实，要实在不行我就给你调个位。“
聊了很长时间，一堂课快要结速了。小祈没忍住，把自己被不好的言论包围的事说了出来。
一下课，班主任就进班里宣布开一个几分钟的小会。简单陈述了一些不要欺负小祈之类的话。
班主任走了有一会儿，有人暗戳戳地说她是老师的狗，听话得很，还说她喜欢装无辜，博同情。
声音不大，刚好钻进小祈的耳朵。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开学的第一节体育课，大家都很有活力，在操场上乱蹦乱跳。
操场上除了小祈他们班，还有其他班。小祈独自一人走在跑道上，看着一个个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的人，和操场中央打羽毛球和篮球的人。
篮球区域，篮球鞋在地上摩擦而产生的声音是他们特有的，他们的目光随着球的去向而移动。
一个投篮，没中。篮球飞快地向小祈滚去，刚要越过小祈，她蹲下来，双手托住球，等待过来捡球的人。
“嗨，好巧。“姚锦城走过来，歪了头，用臂膀蹭去额头的汗，“你们也上体育课吗？“
小祈点头，供上手中的球。
姚锦城笑道：“你着啥表情，我有那么吓人吗？“
小祈使劲摇头。
姚锦城一只手托起球，没碰到小祈的手，“你脸色苍白，多运动运动。“
小祈还没来得及点头，姚锦城已经走了。他的朋友们还在等他。
几个手牵着手路过的女生打量了她一遍，看得出来，她们很想说什么。但或许是因为不认识的缘故吧，她们欲言又止。
小祈坐在专设供人休息的台阶，那几个女生又原路折回，站在小祈面前，挡住她观看他们打篮球的视线，以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说“你跟姚锦城很熟悉吗？“
小祈说，“不是很熟。“
“到那种程度了？“
小祈想了想，“只知道名字。“
女生还是不满意，“他是我男朋友，以后不准靠近他，要不然我让你在学校里呆不下去。“
这世界上，好像有很多无缘无故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