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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为何如此悲惨?
有人幸福就有人悲惨,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在陈天明儿时的世界里,除了父母、奶奶、大姑陈玉芳,接下来让天明感觉最为亲近的人,就是二伯陈关福。
二伯成家之后就分开单过了,他家和大姑家距离很近,两家中间只隔了一户人家和一条小河,河边是路人行走的小路。说是小河类似于村中的排水沟,除了下雨基本上常年没水,一直通往村外的田地里。
村里的布局大致是这样的,这一家的前院对着一户人家,中间是村路,同样这一家的后院又对着另一户人家的后院以此类推。大姑家和二伯家就住在天明家后院对着后院,那一户人家所在巷子靠西的位置,离天明家也不算太远,彼此都在一个生产队上。
二伯陈关福家中五口人,二伯、二娘、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由于当时太小,加上她们早年发生意外,天明已经记不起她们的名字和模样,只是偶尔听家人亲戚谈起一些大致的经过罢了。
在天明少有的记忆里,二伯是一个十分憨厚老实勤劳本份的庄稼人,早年因为家中孩子较多条件有限,小学都没上完就回家帮忙了。他总是没日没夜在田间地头劳作着,从不嫌辛苦,也不怕劳累。天明家自留地和二伯家的挨在一起,他总是在干自己家农活的同时,也会把天明家的农活也干了。庄稼地里被他经营收拾的十分整齐,每年的收成也比较可观令人欣慰,平时对奶奶和父亲也很照顾,非常喜欢天明,经常把他架在自己脖子上晃来晃去。
他没事总喜欢在自留地里忙碌,希望这样用心照料可以让庄稼更加茁壮的成长,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闲下来的时候就在家里修修补补,好像还有修鞋的手艺,俗话说有手艺的人饿不死。
二娘是本队邻居家的孩子,后来和二伯成家,人很纯朴没有太多心机。一直以来和二伯过着简单的日子,一起劳作努力生活,日子虽然辛苦却很踏实。
可有时生活总会和人开个玩笑,发生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以至于让人措手不及无力招架。
听亲人的描述:有一天,二伯同样像往常一样上地里去做农活,而二娘则带着三个孩子去秀水镇上赶集看热闹,结果被人贩子盯上花言巧语的骗走了。具体细节没人知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人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好像还是听一同去赶集的那人说起,家人们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一开始那人也没多想,那些人怎么会是人贩子?以为二娘碰见了熟人在相互打招呼,后来才觉得不对劲赶紧回来通知家人。
可等家人得知反应过来,再想寻找早已错过了最佳时机,没有人知道她们被带去了哪里?亲人们联合起来一起四处寻找,可是没有丝毫结果。这件事对二伯的打击犹如晴天霹雳,他开始疯狂的到处打听人贩子、二娘和孩子们的下落,顾不上吃饭休息,像没日没夜在田地里干活一样。但茫茫人海又去哪里寻找呢?90年代这种事情在偏远的农村太普遍了,有时小孩子一个人走在田间地头都能被强行抱走,所以大人们平时总是再三叮嘱自己的孩子,没事不要一个人去外边玩耍。报警也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显得没有多大意义?
二伯似乎也失去了最后的信心,每天试图用繁重的农活来麻痹自己忘记悲伤。时间长了,他渐渐把天明当做他自己的孩子一样视如己出,见到天明总是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再一次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