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后来，每月沈生都要去先生家倒了两三次。日渐频繁后，一天，我有点奇怪问他：“你为什么三天两头的到我这样的人家里来呢？”
“要说为什么，也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打扰您了吧？”
“没有打扰。”
先生确实没有流露出厌烦的表情。但是沈生知道先生的交际面很窄，还知道先生住在H市的老同学，那时也只不过两三个人而已。虽说先生偶尔也和同乡出生的老同学在客厅里聊天。但是他们给沈生的感觉，都不如沈生跟先生那么亲近。
沈生是那么得单纯，让先生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想要给他一些教诲，但又觉得没必要。直到后来他算是强迫地逼问。我决定对他敞开心扉。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我说，“很高兴你能来看我，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这样频繁的来访。”
“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沈生这样反问时，我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我回忆起了过去，许久，问道：“你现在多大了？”
先生这样的回答，令沈生茫然不解，不过那时他并没有追究什么就回去了。而且不到四天的功夫，他又来看望我了。沈生一进客厅，我便笑着说道：“又来啦。”
“嗯，又来了。”说着，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我想要是别人这么说，他肯定会生气的吧。但是他听我这么说，却恰恰相反，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愉快。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那天晚上，我又说了一遍前几天说过的那句话。
“我是个孤独的人，也许你也是个孤独的人吧。我虽然孤独，但也上了年纪，闷在家里也没有关系。可是你还年轻，不会这样下去的吧？你正是精力充沛得无处发泄，想要跟什么较较劲，所以才到我这里来的吧。”
“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孤独。”
“没有什么比年轻的时候更让人感到孤独的了。否则你为什么老是往我家里跑呢？”
这时，我又重复了几天前说过的话。
“虽然你到我家里来，但是你仍感到孤独的。而且，我也没有力量能让你从这种根本上摆脱这种孤独。很快，你就会朝别的方向去拓展你的空间。很快，你就不会到我这来了。”我这样说着，带着几分凄然。
幸好，后来的发展并没有被先生说中。当时不谙世事的沈生，连我这段话中那么明显的含意都没有听出来。他还是照旧来看望我。不知不觉我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能在先生家的饭桌上吃饭了，后来又自然而然的发展到同先生的女儿沈忆墨说话了。
作为一个正常的年轻人，沈生对女人有着青春般地向往。可是，从他有限的经历来看，他几乎没有同女人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交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沈生才会对大街上遇到的不知根底的女人特别感兴趣。前些日子在门前见到先生的女儿时，便留下了很美好的印象。以后每次见面都有相同的感受。可是除此之外，他对于先生的女儿也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
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先生的女儿没什么特点，而应该说是没有充分展现她特点的时机更为恰当些。不过，沈生和先生的交往从来不在意他的女儿，他似乎很想在先生身上得到什么教诲。先生的女儿也似乎因为他是一个来拜访自己父亲的学生，而善意地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