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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着火的也不止这一架,有的很早就烧起了来,有的才开始烧,而四门外的火,有的已经灭了,有的就要灭了,有的才重新点起来,上面还会有大石落下,还会有水囊抛下,将火车砸烂,将大火浇灭!康承训巡看了一过又回到了北城,得知游君楚战殁,叹了两声,下令停止了进攻,这也不是为了游君楚,天大明了,他心头也明了,这一夜下来伤亡合有三四千人,再啃下去,非计也!
过午后,康承训将几架砲车推了过去,对着北城头砸了整整一人下午的石头,城楼塌了半边,城头也被狗咬过似的,豁了好几处丈深的口子。第二日一早看时,北城上豁口竟全填上了,康承训便没了再攻的想法,嚷着要与张玄稔说话,那厮却不肯应。转到西城,才嚷声,那张实便在上面破口大骂起来,污言秽语,无所不至,只唤来杀。
康承训围着城子又转了几圈,回到外城北城楼上坐下,开口第一句话便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老骠骑,老子的意思还是招抚为上!”杨玄质道:“能招得那自是好,进士,你看招得招不得?”刘巨容抬手道:“招得!”杨玄质道:“来讲!”刘巨容道:“适才相公唤张玄稔,张玄稔不应;唤张实辈,皆恶语骂之——便知张玄稔有降心,不欲相犯!”忠武将王淑嚷道:“不欲相犯?前夜城头咬人的是狗?”刘巨容将头一点,笑道:“张玄稔前夜做狗咬人,便是为他日之降,无城无军,富贵何在?”康承训道:“将得一城降时,朝廷自不惜赏,老骠骑手里便有现成的空白告身!”杨玄质点头。
刘巨容道:“张玄稔屠杀百姓,旅拒天兵,其罪恶匪小!相公诚欲招降此人,除却告身外,还得遣一贵使入城质信!”康承训点头。这时,杨复恭出来道:“吾家可往!”康承训流矢道:“不可,骠骑若有万一,老子的罪过便大了!”杨复恭道:“我阿叔在此,招讨何忧?”康承训不肯点头,诸葛爽拜出来道:“相公,小人不才,愿随监阵入城!”康承训道:“若有万一,你值得什用?”朱邪克用便从他爷身后拜出来道:“相公,小将愿随监阵入城!”薛铁山流矢拜了出去,他是必得随着小主的。
刘巨容道:“相公,一军上下实无若监阵便者,纵郎君愿往,其信岂及得天子敕使?张玄稔诚小人,不得不防,监阵可改易儒服,充辩士入城,见彼情不伪,乃坦诚相待,否则诺诺而退,定无他事!诸葛公貌壮,心壮,胆壮,声壮,舌壮,随扈监阵,可谓不二之选!朱邪公子、薛将军,乃虎狼之将,张玄稔将疑心有他,必不肯纳!”
杨玄质道:“林郎(注:杨复恭本姓林,名子恪),主意可定了?”杨复恭道:“定了!”杨玄质便道:“招讨公,阉宦人家惜不得命,但能稍宽天子之忧,阿鼻地狱也得去呀!”
康承训便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