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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锦月那毫无感情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清晰地落到两人耳边。
两人心里咯噔一下,面面相觑,都不肯作声了。
……
这些天关押陆锦年的大牢其实就在离京城不远的一处军事重地,城里百姓不多,大片大片的空地改成了训练的草场,膀大腰圆的兵卒随处可见,卫队披着甲胄四处巡逻。
要混入这样的地方救人,很难想象需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
铜镜前,陆锦年脱去了囚服,换上了特地为他备好的华服。他不禁感叹这锦罗绸缎做出来的衣裳就是不一样,摸着手感好极了。他在山上修行时讲究清心寡欲,穿的不过是些粗麻衣裳,和眼下根本比不了。
时间紧迫来不及沐浴,他只洗去了脸上血污,对着铜镜把有些油腻的头发梳理齐整,
“喂,你怎么比姑娘家还磨蹭?快些出来,要出发了。”
陆锦年听见门外江虞丹不耐的催促,嘴上应着声,拉开房门前他低头看了眼脚边还渗着血的囚服,不禁心生感慨。
此去京城,到底前路如何,于他而言还是个未知数。
昨夜南锦月杀了二师姐控制的傀儡,他几乎以为今日就是他的大限,可谁知南锦月没审他,也没把他关进牢里,反倒让人好好伺候起他来,尽管依旧要把他送进京城,却不是以罪人之身,
他如何苦想,也想不明白送他去京城做甚,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陆锦年走出门去,抱着剑守在门外的江虞丹立刻迎上去,差点以为认错了人。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这卑鄙无耻淫棍像是脱胎换骨似的,她差点以为这是京城里哪家贵族名门走出来的俊俏公子。
可惜此处离京城还有半日的行程,而陆锦年也不是什么贵家公子,而是个临死前还想着摸她一把的登徒子。
陆锦年问道:“如何回京?”
“废话,当然是骑马。”,江虞丹犯了个白眼,“还得先给你买匹快马,真是麻烦。”
“世子!世子这边请!”
一个头戴毡帽的中年男人突然迎了上来,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满脸谄媚,笑得眼皮褶子起了三层。他指着身后,那里几个小厮正牵着一架马车朝这边赶来。
“你喊他什么?”
江虞丹蹙着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然是世子,莫不是这身份还不许声张?”,毡帽男人立马捂住嘴,不住的摇头,“小人有眼无珠,认错人了。那陆公子…这是要去哪儿?要搭小人这马车去么?”
“你知道我姓陆?”
陆锦年感到诧异,这商人似乎不简单。
“长阳王陆莽的名头天下谁人不知,长阳王世子怎么可能不是陆姓?”
江虞丹柳眉倒竖,指着商人喝道。
“你好大的胆子!陆莽可是前朝就被罢黜的王侯,如今哪儿来的什么长阳王,休要胡说八道。”
“姑娘这段日子不在京城,当然有所不知,如今天下有两件大事,一件是名门正派浩然宗确为魔门,第二件就是这长阳王冤屈昭雪,有当年长阳关战役幸存下来的士卒拖妻带子手持血书入京,意图指出长阳王是被奸人所害,实为赤胆忠心、精忠报国的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