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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录做完后,我就跟着我爸从人民医院坐上了前往文登骨科医院的车,司机是我很熟识的王毅叔叔,他是跟我爸一个单位的同事,平生就喜欢玩车。
王毅叔叔他是个光头,也就比我爸小上几岁,小眼睛,身高一米七左右,喜欢穿白色上衣,在他右嘴角有一颗不太明显的黑痣,走起路来微驼背,脸上有种不怒自威的内向感。
我爸上了车后,以为医生看了片子是在大惊小怪,想着去妙手夷这家专门给病人做推拿业务的店里,让瞎汉老板给我摸一模。
如果,我这左臂的粉碎性骨折能被他摸好了,岂不是就不用去文登骨科医院花那份冤枉钱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打脸。
瞎汉老板只是一上手,就给我爸当头破了一盆凉水:“大哥,这孩子确诊无疑,是粉碎性骨折。我摸不好这种伤势,还是尽早去大医院里做手术吧?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我爸如遭雷击般的表情,至今还是萦绕我心中,后面他就带我重新上了王毅叔叔的车,怀着沉重的心情去往文登骨科医院。
另一边,还在我们早上约好的假山。
等我出现的李航,迟迟等不到我的赴约,就下意识地觉得我在放她的鸽子了。
一直到上午十点半,见我还没到,就气呼呼地回家了:“宇,你居然敢放我的鸽子,看我星期一上学的时候怎么收拾你!”
尽管我知道,这次的确是我对她失约了,可我却无力挽回自己在奔向她的路上遇到如此车祸的时间。
我坐在去往文登的车上想:如果,时间能慢一些就好了,这样我或许就可以避开早高峰的堵车时间,尝试着从另一侧抵达假山,与她开始一段美好的约会。
可惜,时间这个东西是最不听话的,它只能推着我们前行,却从来不给我们倒回某个时间段的机会。
我强忍自己左臂的疼痛,在车上进入了一段梦境。初进,我只觉得踏入一个漆黑的世界,别说是看清周围的环境了,就连听,都听不到身边的声音。由于这里是悬空式的单独小位面,基本上感受不到任何痛苦,而就是这种对于疼痛的无视感,差点儿让我忘了左臂传来的剧痛,也让我内心充满了惊惧。
我尝试着开口:“这是哪儿啊?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咦,我怎么说不出来话?”
可话一说出口,我才发现我的声音根本就传不到耳中。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似乎在浮空飞行,眼前没有任何一抹颜色的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空洞,这究竟是哪里?为什么我会来到这儿?尽管我的精神上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但身体上却传来了一种无助的放空。这种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在这个小位面里漂浮了多少时间。
只记得,当我真正有清醒意识的时候,爸爸和王毅叔叔已经来到了半路上的一家小饭馆。爸爸那么爱喝酒的人,偏偏这天中午没有入口一滴酒。见我还没醒来,就跟王毅叔叔一起在这家小饭馆里吃了点儿包子,吃完回到车上的时候,我还没有彻底醒来,他俩就重新带我前往文登骨科医院。
从上午十点多到下午将近四点,我们开车走了差不多六个小时,才抵达这家专门致力于恢复患者各种骨科病症的医院。
下车后,我就被爸爸小心翼翼地背在身后,他生怕我二次伤势加重,而扯断我的左臂。
王毅叔叔则是与我爸爸挥手告别,便开车赶回了莱州。
至于后面我爸是怎么度过的,我自己陷入了重度昏迷,早已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