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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死了,大哥又不知去向张秀梅一时心乱如麻。
给张殿臣穿戴整齐施宏举背着放到车上,梁郡丽抱着离开了刘青山家。
刘家与梁家人恋恋不舍送出好远才回去。
刘青山千叮咛万嘱托,安心养病。没有过不去的坎,一切从头再来。
回到家老太太见到张殿臣并没有太大反应,而是盯着梁郡丽看个没完:
“姑娘你是谁,怎么和老肐嗒在一起?”
梁郡丽给老太太跪下了:
“娘,我是您的老儿媳妇,我叫梁郡丽阿!”
说着磕了几个头。
老太太不知是惊是喜,看看老肐嗒又看看梁郡丽老泪纵横。她想起了陈心如,那个外表娇弱骨子里强悍的媳妇。
多好的媳妇说走就走了,眼前的孩子又是那么乖巧,来到这个多事的家会有什么好结果:
“桂花、秀梅,赶快扶你妹子起来,上娘的身边让娘好好看看。”
老太太又有了精神:
“你大哥回来就夸,说殿臣新认识的闺女好,文静讨人喜欢。”
说到大哥,老太太四处张望着问:
“你大哥干啥去了,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大家不知道怎样回答老太太,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回答老太太。
大哥的突然失踪一时让大家莫名其妙。
老太太急了:
“你们二哥一去不回,丢下老婆孩子不管。难道老大也要向他一样一走了之。”
张秀梅在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刚才在刘青山家她强忍着没让自己暴发,现在在也忍不住了:
“娘,二哥以经不在了!”
张秀梅的话不亚于青天霹雳。
老太太蒙了:
“丫头你说什么?二哥没了!”
老太太一拍大腿:
“我的儿呀,你要了娘的命。”
呼天抢地的哭起来。
张桂花一时呆若木鸡,半晌方缓过一口气来:
“二哥你真的走了,为啥不等等妹子。”说着话将头撞在墙上呯呯直响。
一霎时老张家连老代少哭声一片。尽管一家人心里早就有不祥的预感,可是还是难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现实。
哭了一会张桂花问:
“妹子二哥究竟怎么了,怎么死的?”
张殿臣见在也瞒不下去了,就把小蛤蟆投降日本人,二哥反对被小蛤蟆杀害经过,和他与刘青山找小蛤蟆报仇的事说了一遍。
听了张殿臣的话老太太不哭了:
“老儿子干的好,人活一口气。小蛤蟆杀了我儿子闺女他要尝命。可小鬼子一天不走,咱就一天没有好日子。”
张桂花咬牙切齿:
“老肐嗒好好养病,等你好了姐和你一起去打鬼子。二哥的仇一定要报。”
张桂花的眼睛都红了,头上流着血。张殿魁是他的男人,更是她离不开的哥哥。王贵小蛤蟆死了,还有高大麻子和那些该死的汉奸鬼子。她忽然给老太太跪下了:
“娘,你别伤心。二哥不在还有媳妇在,我会向您儿子一样孝顺您。”
老太太不怀疑张桂花的孝心,她是老张家从狼嘴里抢回来的,老太太早把她当成了亲闺女。三个媳妇中和她最贴心的就是张桂花,平时也向女儿一样看待。
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两眼望着窗外手放在张殿臣的头上,似乎在想着什么?是在想着关东路上的艰辛,还是想着儿女们成家后的开心。
张殿臣忽然感到娘的手抖了一下:
“娘,你怎么了?”
大家急忙围上前,老太太张大着眼睛嘴角露着笑容,仿佛看到了什么让她开心的事。
老太太走了,撇下他舍不得的一家人走了。本来满堂儿孙正是她颐养天年的好时候,可是白发人送走了一个又一个黑发人以让她无法曾受这巨大的压力。
老张家的人眼泪以经流干,幸亏有雷凤在,买了上好的棺木发送了老人。
张殿臣免强爬起来,为老娘抗了灵头幡。
张权老夫妻终于见面了,儿媳妇离的不远。
张殿臣跪在爹娘的坟前说:
“你二老先寂寞几天,有大嫂和心如陪着你们,用不了几天我就让二哥也来陪你们。”
人们说: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可那时的生命脆不脆弱又岂是你自己说的算。
送走了老娘,大家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这天来了一个五十多岁高高瘦瘦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
老头好向走了很远的路,浑身上下满是灰尘。对着房子看了又看,不住的摇头叹气。
张殿臣看了感到奇怪,走上前急忙抱拳道:
“老先生为何叹息?”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殿臣:
“你是这家的主人,看你气宇轩昂年少英俊,身上怎么会有一股煞气。莫非家中有何不幸发生。”
老者一语道破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