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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老太太,张殿臣又带着一大家子人来到二哥的坟前,张桂花和张秀梅哭的死去活来。
在找小蛤蟆的尸体,只看到几根被狼啃的光溜溜的骨头,和日本军服的残片。
张桂花嘴唇咬出了血:
“二哥你安心的走吧,我一定把大龙带大。小蛤蟆死了还有高大麻子和日本人,妹子一定为你报仇。”
看着张桂花娇小的身子在哭泣中抖动,大家都很心痛。
梁郡丽扶着她不住的劝导,人死不能复生。大龙还小没了爹,更需要娘。
祭奠完张殿魁,大家的心情更加沉痛。
这时张殿生忽然说:
“老肐嗒,大哥说是你几天不回来怕你出事,要去找你。临走说如果他不回来,等你回来一定要留住你,不要在出去了。”
张殿臣咬牙点了点头,心中却想:三哥呀三哥!为什么不早说。也许娘知道大哥是离家出走,不上那么大的火就不会死,可是现在埋怨又有什么用。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老张家人还沉浸在悲痛之中。
这天院外来了一个老者,他对着院子左看右看好向要找出一点什么。
张殿臣见状急忙上前抱拳道:
“老先生有礼!不知先生有何赐教。”
老者又把张殿臣打量了一番:
“年青人气宇不凡,只是身上有种煞气,不知家中最近是否有何不如意之事发生?”
张殿臣也把老者打量一番,见老者风尘仆仆,向是远道而来。随道:
“老人家看你并不向是附近人,不如家中坐一坐。歇歇脚,喝点水在走不迟。”
二人客气一回,一同来到屋中,梁郡丽为客人端来热水。
老者喝了水这才把全家人打量了一番:
“敢问这可是张殿臣老疙瘩家?”
张殿臣一惊,他并不认识老者。在说身体又刚刚康复健康,对这神秘老者确实有些怀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不知老先生找老疙瘩有什么事?”
张殿臣留了个心眼,这年月特务汉奸到处都是,自己事小,万一走漏风声一家老小都要遭殃。
老者显然看出了张殿臣的怀疑:
“我是受张殿元之托,带个口信报个平安。”
听了老者的话一家人这才把心放下,呼啦一下围上来,这是大家现在最关心的事。
张秀梅迫不及待的问:
“老人家,我大哥现在在哪里?是他叫你来的吗?”
老者端详着每个人:
“你就是张秀梅姑娘吧,为何不见老妇人?二当家可有消息。”
老者看来对这个家很是了解。
张殿臣知道在不必怀疑,叹了口气:
“老人家,我就是老疙瘩。我娘已过世,我二哥也以遭了坏人的毒手。”
老者听了张殿臣的话沉默了好久:
“我姓李,也没有个正经的名字。平时好抽个大烟,大伙都叫我李大烟。一个月前我们在勃利遇到了张殿元,差点闹成误会。
我们十几个人没有生计,就经常抢一些大户。哪天有俩兄弟看上了张殿元的马,差点打起来。后来大家和好,就推他做了当家的。”
李大烟说着解下背上的包袱,打开来里面装着好多银元:
“这些钱是大当家让我捎到家里来的,他说有倥的时候在回来看看。让家里不要惦记,有事多和姐夫姐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