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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樊笼里,有些人是人,有些人未必是人,同样,有些人心是心,有些人心未必是心。
这是张药衣在这村镇里得到的多年经验,这里是人世间最“黑”的地方,当然也算是少有的人杰地灵之洞天,哪怕一些神仙洞府也未必比得,可是有句老话说的是“灯下黑”,俗谚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俩话无论是哪个,都很符合这里,矛与盾并存。
这医家又云:“大医治世,小医治病”,这作为医家宗旨代代相传,虽然过万年分化,医者的本职是“救人”而非“害人”,至少张药衣从无用医术害人,不管那王家小孩儿心性如何,既然答应了救人,那就决不食言,在一番神奇手段之后,在头被包裹的像个粽子之后,就言等上几个月,又说了些忌口的吃食,几个月肉就长回来,会变得跟以前一摸一样,村镇上的人都清楚张药衣手段高明至极,都认为他是个活神仙,毕竟肉白骨的本事已经不是凡人能够想象的了。
而那婆媳俩也知道张药衣的本事,而且张药衣在村镇上是有名的不近人情,她们只能低三下四地应允,张药衣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老婆子本是个骂街的好手,却也不敢在此造词,因为这村镇上只有这一个大夫,谁家没个小病小灾,不是咒自个,这话就是这么说不准。
可治病是要花钱的……
可以说张药衣抓住镇上一些人的命脉。
在目送那娘仨走后,张药衣眉额紧皱,眼神幽若朦胧,透望远方。
啪嗒!!
身后一阵铿锵有力的摔倒声响起,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他此刻趴在地上,面前是琳琅满目的药瓶全都东倒西歪的,这少年扎着两个丸子头,一看就是这药铺里药童,他趴在地上一手撑着下巴且一张苦瓜形色的脸,人小鬼大般像大人似的摇头,好像含义着很是无奈,似乎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也是没办法的。
当张药衣闻声转身望向这里,少年也很无奈地摊着双手,“师父,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想让它摔,可它偏偏要摔,不能怪我,只能怪它。”
少年挂着一张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事情错不在他,眼珠子也贼溜溜直转,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摇头晃脑间,头上那俩扎的麻花球上下晃动,让人忍不住拍打一番。
张药衣眼神幽怨通明,幽幽道:“我看你皮痒痒。”
一听这话,少年绷紧嘴来,混身自不禁打了个哆嗦,只觉手脚后背直冒冷汗。
没办法啊,师父的手段多的是,尤其那手针线活,呃……一手针灸秘法是当真是了不得,一想起来,他屁股蛋儿还觉得生疼红肿,他曾经试着自己扎自己,也没师父那般手法,要不说师父就是师父,徒弟就是徒弟,所以少年还是乖乖当个好徒弟就行了。
少年爬起身来,撇嘴嘟囔着道:“师父,你怎么会救那个怀种?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咋什么都救啊?我还当您眼里见挺强的,结果也就那样儿,看人倒是不准啊!赶明儿我教您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