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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最后时间里,能无视身上那些只要触及就会剧痛、无药可救、不断蚕食自身的伤口,能够活在将这个社会除外,两人共同创造的世界里。这种轻飘虚盈的关系吗?还是说彼此毫不掩饰的暴露出全部,彼此舔舐着身上的每一处缺口,即使一直承受着痛苦,却可以无需隐藏的接受自己的腐坏。这种阴湿沉重的关系呢?
我想不清楚。大概在仅剩的寿命耗尽,死去之前也没法想清楚吧。
没人说话时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这种寂静实在是令人难耐。我把电视打开,随便调出一个节目。里面传出的人声就像是吗啡一样能提供给我的内心一点虚假的充实。
「吸溜吸溜」
悠岛纪将卷起的面吸入嘴中,在差不多的程度咬断。
「你喜欢吃硬一点的面吗?」
「是啊,完全没有加水的干面饼我也可以接受。」
我们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应该的上相当「亲密」了吧,可却完全找不到可以聊话题。但想来这种正常的交际本来就不适合我们,我们也没有余力去期望它。
「据天文台预测,三天后会有可见的流星划过,在观测条件良好的地方可以通过目视观测到,各位市民可以前往...」
屏幕上的内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新闻栏目,并且正好在播放关于流星的话题。我小心的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悠岛纪。
「嗯...没错,这应该就是所谓把我「接回」的方法了。」
她没有露出一点动摇之类的表情。
「我突然想到,你之前说的,要在三天后前往的地方...是哪里?」
悠岛纪和我说过,在被外星人复活的时候,内心被植入了必须要在七天后前往某地,带着收集到的有关人类文明的信息,一同离开。
听到我的问题,悠岛纪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说出了分不清是恶意还是浪漫的答案:
「就是昨天,我们看星星的那个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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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动笔,我还是不能很明白的说出我为什么要写这封信。但确实有一些东西想要对你说出来。
越是和你相处久了(虽然我们从一开始算,也不过只认识了几天),越是了解你,就越是发现你其实与我不同。
我想了很多描述的方法,但最简单的就是:我早就无药可救,而你虽然度过了那么多痛苦的日子,好像已经变得完全的沮丧和漠然,但其实还有着一颗冬眠的种子。
或许它会永远的沉睡下去,但也许当你离开学校,离开家庭后,会遇到一个让一切往好的方向转变的契机。
我当然明白,对你来说这只意味着麻木中痛苦的延续,而我在句子里表露出的微薄歉意也只是对你的讽刺与更大的伤害。
我本来想着,如果你在三天后还没有死,在我因为心脏问题死掉后,就把这封信交给你。
但想了想觉得找不到这样的机会,毕竟如果我死了,也没有可以委托把信交给你的人。所以这大概只会是我给自己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