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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终极选项！
“对不起，你想说什么？”
“古陈江博士，你凭什么嘲笑别人的决心？你越是这么做，就越是在作践自己、作践自己曾经的理想！在当年，即便我早已万念俱灰，我也看得出你内心的理想无比赤诚！纵使疾病缠身、大限将至，你也拼命地投身科研！就因为相信着你能为人类带来希望，我和SEL-003才愿意参与你的意识上传实验！而现在……现在呢？背弃了自己的理想，现在的你与过去判若两人，反倒像个偏执的疯子！真亏我们这些小白鼠愿意轻信你！”每一句凭借意志发出的质问，伍尔夫仿佛都要以灵魂作为代价，“凭什么像你这样的人能被我的弥弥舍命救下！就算作为教师，她也没必要为了你牺牲到这种地步，你的性命根本配不上她！她的工作能为社会播撒希望，而你，只整出了这样一场失败的社会实验！”
“你又懂什么，啊？”主脑恼怒地反驳道，“我的说明还不够清楚吗？毁灭也好、停滞也罢，人类在两条死路上已经无可救药了！是，弥老师有恩于我，她的恩情永生难忘！但像她这样的好人只能痛苦地死去，不也恰恰印证了这一点吗？”
怀揣着各自的怒火，两人的眼神片刻不移、激烈地交锋着。
“所以你就连自己的真心都开始否定了吗？觉得还不如清除所有、一了百了？”
“所有事物都有迎来终结的时刻。与其无谓挣扎，还不如直截了当地结束折磨！”
“‘直截了当地结束折磨’？”伍尔夫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作为城市的创始者，你的责任心呢？”
“呵，责任心？对早已死去的古陈江说去吧！”主脑的病态彻底暴露了出来，“现在的我分明就是被我双亲安排的工具，这两个剽窃我成果的混蛋！”
伍尔夫摇头，驳斥道：“你被自己的妄想欺骗得太久了，古陈江博士！同为父母，我很确信，你的双亲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子女视作工具！即便只是那一瞥，我也能看出他们对你的爱有多么深沉！尽管他们一直受困于海外，但他们始终没敢忘记你啊！结果你却要辜负他们，刻意曲解他们的真心吗？”
“……胡说八道！”
“我……”就在这时，伍尔夫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哼，看看你，挣扎又有什么用呢？”主脑轻蔑地俯视着伍尔夫。
奇迹……要终结了吗？无论再怎么努力，现在伍尔夫已经没有办法再站起来了。
不行，还有最后一段路，还不能……放弃！
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力，伍尔夫伸出手，即便靠爬的也要竭力接近主脑。
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毁灭，而是带来希望。
“他们……一直都很思念你啊，古陈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再也无法相见的懊悔……如果……你无论如何都不肯收手的话，那么……至少回到那个虚拟世界……至少先听听，父母在最后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是吗？原来是这样，效仿上次的经历，这枚EMP手榴弹是要当作强行送我过去的门票？这可真是异想天开呢！”主脑嗤之以鼻，“你真以为我会在乎他们留下的遗言？”
“你会的，你绝对会的。”伍尔夫颇有深意地说道，“如果我说，他们真的……在遗言里留下了能解决‘两条死路’的方法呢？”
终于……抵达了！
伍尔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主脑面前举起了EMP手榴弹。很快，无数道电弧激起，电磁脉冲覆盖了两人的周围。
离去时，伍尔夫无言的眼神道不尽内心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