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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怎么办？”这个人放下望远镜，扭头对身后的窈窕女人问道，“你倒是说句话啊，乔大队长！”
“能怎么办？”被称作乔娜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她从兜里拿出一部手机递给面前的男人，“打市长热线举报他们聘用童工，让他们把那个小女孩开除。”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男人愣了两秒：“你认真的？”
“白痴！”乔娜用手机的侧边敲了一下男人的脑门，她的脸上写满了无语，似乎在为自己的搭档这么蠢而感到不解，“我能怎么办？当然是抓紧时间寻找邢远市的黑苹果污染物，抢在他们前面把污染物羁押。”
男人叫安思运。
他和乔娜都是一家名为不死鸟的私立羁押中心的员工，他们的根据地在邢远市隔壁的望乡市，最近刚扩建了几个黑苹果级别的羁押室，特地来邢远市打秋风。
他们本来认为自己不会遇到什么阻碍，因为市级国立羁押中心往往实力羸弱，主管也腐败不堪，对于黑苹果级污染物经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来收容污染物，不少市级国立羁押中心都热烈欢迎。
但这次他们感觉遇到了麻烦。
因为邢远市羁押中心展现出的实力太强大了，从那个小女孩出场到把那个脏苹果级污染物羁押，满打满算不超过十秒。
这绝对是不亚于黑苹果级污染物的实力。
邢远市羁押中心拥有这么强大的员工，肯定不会轻易让他们从邢远市的地界上掳掠黑苹果污染物，毕竟污染物虽然恐怖，但只要能控制得住就能创造出惊人的价值，没有人会平白无故把一笔巨大的财富让给别人。
“邢远市的开发区有一栋烂尾楼。”乔娜把手机揣进兜里，踢了安思运的腿一下，然后转身朝楼梯走去，她头也不回地说，“邢远市羁押中心用认知滤网把那栋烂尾楼从公众的认知中抹掉了，那里肯定有一个黑苹果污染物，我们要赶在邢远市羁押中心之前把它羁押。”
......
“主管，请您启动认知滤网。”大屏幕上，霍娜露出甜美的笑容，她从裙底摸出一个红色按钮，捧到了白如故的面前，“另外要恭喜您，本次羁押行动无人死亡。”
白如故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查阅了邢远市羁押中心过去两年的出勤记录，他发现在沈志远的英明领导下，除了把他抓来那一次，羁押中心的每一次羁押行动都损失惨重，以至于偶尔一次没死人都值得霍娜恭喜他一句。
“认知滤网，普通人的天堂。”
邢远市普通人之所以能生活在平静之中，不是沈志远干得有多好，而是羁押中心有能扭曲人类认知的认知滤网。
在认知滤网的作用下，清洁工能谈笑风生地蹬着三轮车清理路上的尸体，把断裂的手掌和头颅看作纸皮箱子和成捆的空啤酒瓶，装进三轮车里。
人们能对满大街的鲜血和残骸熟视无睹，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曾经的他也生活在认知滤网里，但现在他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