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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秤女神与光明之神(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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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是为了让万物看见美妙的色彩,才牺牲了自己吗,多么崇高的奉献者啊。洁斯提汀娅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经在黑暗中行走、审判万物的经历。于是,正义女神以仁慈的口吻下达了判决:
  “祂不应该被如此对待,以执掌断罪与审判之刃的洁斯提汀娅,也即我之名宣告,将‘爆燃者’从封印的束缚中解放。”
  于是,被锁在北落师门之上的伊格纳提乌斯,给无数大地带来光明的传火者,终于获得了自由。祂与洁斯提汀娅一同在寰宇间行走,用祂那温暖火苗发出的光芒,填满了正义与审判女神寒冷孤寂的内心。祂们走过的地方,色彩在火光的照耀下变得更加鲜艳,混乱在秩序的匡正下逐渐消散。洁斯提汀娅心中的空洞消失了,祂不再感到孤独。
  最终,如同我们所知道的那样,祂们相爱了。
  在一次行走之中,洁斯提汀娅与伊格纳提乌斯共同目睹了一群毒虫对尘世文明的侵掠,这些毒虫很快便将文明的根基啃噬殆尽,使之黯然失色。于是,洁斯提汀娅向这群毒虫下达了祂的判决——它们的故乡被传令官弗兰沃德夏和护卫官苏摧毁,而它们在彻底灭亡之前都无法再次找到新的稳定栖息地。
  这一判决激怒了主宰,因为那些毒虫是祂饲养的宠物。祂用巨大到让万物大惊失色的怒吼声,将诸神召集到祂的漆黑大殿中,要惩处敢于忤逆祂的洁斯提汀娅和伊格纳提乌斯。
  神使奈雅为保护洁斯提汀娅,便用祂那精湛的谎言欺骗主宰,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伊格纳提乌斯身上。虽然主宰心存疑虑,但大多数机能还处于长眠中的祂最终相信了奈雅的谎言,将伊格纳提乌斯重新化为火焰,随意投掷到一个昏暗的世界中,光明就此陨落了。
  之后,当仁慈的主宰准备宽恕洁斯提汀娅的罪责时,这位正义与审判女神却从长跪中站起,祂拔出了那断罪之刃,逐个指向大殿中的神明,怒发冲冠的样子让诸神都不禁打起寒战。祂大声斥责着毒虫,斥责着宇宙不公的秩序,甚至指责大能主宰的昏聩。
  祂原本如丝绸般洁白的长发逐渐染上了漆黑,本来喷洒着金色光芒的双眼也为深紫色所取代,原本圣洁的白色长裙也变得比夜空更加黑暗,祂溢出的湛蓝色魔雾充斥着主宰的大殿。
  最后,完成了转变的祂称自己为涅墨西斯,复仇女神。
  祂以比曾经下达判决时更加冷酷的声音宣告,要向这残酷的秩序发起叛逆,要向这残酷的世界发起复仇。
  祂向至高的无限光辉伊洛维亚,向起始的源点和终焉的孔洞起誓,要将这错误的秩序彻底击碎,并在被推翻的废墟之上建立正确的秩序。
  在俯听完涅墨西斯疯狂的誓言后,主宰第一次从祂的王座上缓步走下,诸神都担心祂即将从长眠中苏醒,施展祂那暴虐到足以启动一切终焉的力量。
  然而,主宰并没有真正醒来,祂只是轻轻一动手指,涅墨西斯和祂所有仆从的一切情感、记忆机能就被彻底锁死,重新成为了曾经那维持秩序、服侍于主宰的空壳。随后,主宰将祂们揉成一个锈红色的小球,掷出大殿,秩序之殿的神灵们就这样也坠落到了宇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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