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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欢过来之前，周遭本就有不少人在指指点点。
看到这一幕，更像是恶狼闻到肉香，扑上前来抢食，甚至在那一瞬间，他们的眼睛变成了绿光。
叽叽喳喳的讨论不断透过人群精准地捕捉进入余欢的耳朵里。
“就说吧，你看现在这老人，就是变坏了。”
“讹人讹的厉害。这姑娘看着也是个憨的。”
“谁让她多管闲事，活该。”
“就是，别人都不管，就她上去彰显自己很有能力？”
“这姑娘指定被讹，不信你就看着吧。”
四面八方传来的言语，让余欢不得不怀疑自己身处舆论的漩涡。
脑袋一片空白。
她不懂，现在这个社会为什么是这样的。
明明科技高速发展，经济也跃迁不止一两点。
文化素养理应提高。
人的素质为什么还是这样？
说到底，余欢只是象牙塔里的人，不谙世事。
即便家里负债，也被刘纯保护的很好。
躺地上的老人只管不断的呻吟，粗糙宛若干涸土壤的手却紧紧抓住余欢的小臂。
让其不得脱身。
“你这闺女怎么撞了人我就想走啊，你要肇事逃逸吗？”
老人言语清晰，不像被撞倒。
“赶紧赔钱，不然我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似是怕余欢不相信，还赖皮的在地上翻滚两圈。
同时掩饰她苍白的脸色。
“你怎么不说话？”
老人心底有些发颤，但她也没办法了。
只能对不起这姑娘了。
余欢涨红了脸，嗫嚅道：“那有监控的，大娘，你最好还是别这样吧。”
老人压根不懂监控是什么。
只当余欢怕了。
“我不管那是什么，反正你得赔钱！”
“他们都看到了。”
随手指向周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精英人士”。
那些被指到的人眼看战火要吹到自己身上，收起那副看戏的嘴脸，忙不迭偏头若无其事地吹口哨。
许砚书人高马大，杵在余欢身后，像一尊保护神。
他伸手打算扶起老人，却被反拍一巴掌。
手背立刻红肿可见其力气之大。
“你这小伙子，你想偏袒这姑娘吗？”
老人戒备地盯着许砚书，手中的力道加重。
整个人像树袋熊挂在树干那样挂在余欢身上。
“大娘，我们是看到你躺在地上，才过来扶你的，不记得了吗？”
许砚书没太在意，反而蹲下身子和老人平视。
他还是觉得一位老人，把事情闹大也不好看。
如果还是坚持这样，那一丝情面也不用留了。
“就是你撞的我，不然你为什么要扶我。”
老人油盐不进，捂起耳朵当泼皮无赖的架势。
“您真不是这姑娘撞的，她明明是来扶你的。”
许砚书愤愤不平，现在的社会风气怎么这样？
“你俩一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老人像是被火烫伤一般，猛然向后扯拽余欢，一个不稳，脚踝崴伤，顾不得疼痛。
“各位，你们也都看到了，老人估计被摔的不清，你们手里也都留有证据，有没有好心人愿意给大娘证明一下，她不是我撞的？”
余欢站起身，目光灼灼得看向围观群众。
原本在吃瓜的人又再次转头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