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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好气的回复道：“啧。”
“啊——！你这！”她气鼓鼓得像九月末的松鼠一样，“哪里有男人看到年轻漂亮的少女裸体会发出一个‘啧’啊？不应该是害羞、兴奋、爱欲、艺术、性之类的吗？明明是变态的哥奴在假装什么正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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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室下端的监视屏上标明此处是离地75.1千米的上空。
“是的……已经能看到了。”
蓝色的巨大眼睛上长着5洁白的羽翼，在羽翼上还整齐的密布着更多的小眼睛。一连串的液珠在上面摇摆晃荡。
晕眩感突然袭来，眼前昏昏沉沉。我便不管不顾而晕过去。
再次睁眼时，只看到一滴与人眼大小相当的液珠，在氼潮者和悲天使之间，而这两者又只间隔不足2米。
天使突然从两侧长出双臂，死死抱住机体。我反复拉动操纵杆，使劲的想摆脱束缚。但天使泪滴的力量不对机身造成任何损害，只是让其无法脱离。
当液珠在两者间挤压得扁平时突然爆裂开来，将悲天使破裂开化作碎渣。氼潮者却以完好无损的样式径直从十数千米的高空上坠下，与空气摩擦出高温将外壳烧红。当它没有任何缓冲的摔到地表引起一阵大爆炸后，宣告了报废。
但监视器离奇的没有损坏。我从监视屏上看到悲天使的蓝色血水像下暴雨般持续不断的倾洒在地上，天空却由灰色变成令人难以忍受的深红色。
更让人生厌的是那些直接无视障碍，径直滴在我身上的蓝色血水。滴在我眼睛里，我便看不见了；滴在我耳朵里，我便听不见了；滴在我皮肤上，我便没有那的触感了。
心跳声和血水猛烈下落的啪嗒声交替在我脑内嗡嗡作响，我感觉自己的脉搏像一根绷紧了的线，像一扫就会绷断的琴弦。
我咬紧嘴角问：“质真，你还在吗？”
“在哦。”
“我感觉好渴……”
莫不是给我的信号，还是单纯的装饰。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感受这合我心意的难受。
然后我闭上眼睛轻声道：“我爱你。”
“你这家伙突然在说什么！怎么突然……”
“我爱你。”
“哦……我也爱你。”她将声音单元放近了含糊的说。
“骗你的。”
“欸？”
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她说，我已经分不清了。
“你甚至没有爱过自己么。”
听她这么询问，我只好放空自己。躺下便睡。
当我这么感受到时是不会流泪的，即使后面想起也是同样的，不然我便真的要泪流不止了。
“回去路程有点长，我同你一起睡吧。”她似乎是突然释怀的笑了。
“……”
天空还是红色，蓝色血水下个不停。
雨下着夜，今夜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