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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啊。”
随着那虚影缓缓散去，她睁开双眼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自己给予他的滴精血……算是彻底了却了他们之间的因果吧，此后世间便再无牵挂。
她晃晃脑袋，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那精血能缓解些他的痛苦，麻痹他的灵魂让他在平静中死去，这也是自己留给他最后的温柔了，相信他现在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了。
至于他若是活下来？那已经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了。
摇摇头不再想此事，她躁动的心灵缓缓沉寂，回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渐渐地似是有些迷茫。
执念已经了却，然后呢？
当她立誓要让他付出代价那日，这方世界已然没有她所在意之物。
现在他死了，但心情和她想象的却完全不一样，一点复仇的快感都没有……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自己或许该飞升了？只是飞升的目的是什么。
仔细想想，她甚至没有一位熟悉的友人，尘缘早已断却。
自嘲般哀叹一声不争气，而后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思考着。
那被道韵遮蔽的天空缓缓放晴，再也不见那浩瀚星空，只是剩下远方残存的夕阳，将她的背影越拉越长。
不知不觉她缓步走到一棵参天古木下，抬头遥望古木，只见得那翠绿的枝叶蔽日遮天。
这棵树……很久之前就在涂山了吧。
纤手付过那凹凸不平的树干，指尖却并没有粗糙的触感，自己曾闭关千年过去，如今它却依旧茂盛。
纵使她已脱凡成仙，对道的感知愈发敏感，却也依旧无法知晓这棵树究竟是什么物种。
这古木似是菩提四季常绿，给人予道之神韵安神静心，却又不似菩提之态，每当微光笼罩又散发出朦胧神圣之感。
只是数年过去连带着周围的草木都有了灵气，不过既然这树对涂山无害，苏九也就懒得动它。
甚至偶尔在这棵树下歇息，它也能给自己带来片刻的宁静。
她将锈剑刺入地面，神魂入定陷入沉思，准备思考下一步该作何事。
却恍然发现那剑上的血液浸入泥土，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强行抽离，不见一丝痕迹。
她皱了皱柳眉感觉有些不对，神识顺着泥土强行突破这神木的禁锢。
见得古木根处竟安静地躺着一棵无暇的内丹，而那上面的气息也是让她再熟悉不过。
这是……自己的妖丹？！
不可能！
她瞳孔微缩，心中满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