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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在现代的新世界简直是大赦的代名词,代表着只要撑过这一天的工作或课程,那么能稍稍喘息一下的周末就在眼前,这么一想,人们在通勤的路上也走得更有劲儿些了,每天都要走的路看上去也更明媚了点。
但夏滨市有这样一条街,今天每个要通过这条街的人和车都不约而同地在快要进入前偏转了方向,反而按照他们脑子里距离目的地第二近的路线走,这没有预先准备的唐突行为可能会导致他们迟到被罚然后关于周五的好心情被破坏,但布置驱人术式的那个坏家伙现在没空跟他们道歉,不过不管他们信不信,他也许正心怀愧疚地挥舞着鱼叉。
魔法师和炼金术士的战斗竟能如此原始。
克鲁泽大步迈出,把鱼叉挥得像是历战的将军,虬结的肌肉在大衣下高高隆起,这柄由异常透明的坚冰一体成型制造的鱼长兵器或刺或挑,总是以刁钻的角度朝着谢菲尔德的关节和内脏攻去,在阳光下透明的鱼叉仅有一丝特定角度的反光能捕捉到它的轨迹,甚是难防。
但谢菲尔德手中的不忿之锤带动他的身体,什么时机什么程度应该进攻亦或是防守、前进亦或是后退,不需要他自己来决定,收放自如得仿佛他已完全了解克鲁泽的行为逻辑。
簇状的明亮燃素由锤柄环绕而上生长覆盖锤面,在锻造锤与鱼叉的每一次接触时都会炸出灿烂的火炎与熔渣,在冰面上留下一个不小的缺口,四散而出的熔渣携着高温洒向克鲁泽,而谢菲尔德借着爆炸的反弹力能更快地组织下一次攻击,可谓全攻全守的架势。
虽然表面上看是自己一直占据优势,但有一种违和感的阴影盘踞在谢菲尔德心中,他忍不住大声嘲讽,既为了尝试让眼前这个瓦尔哈拉派来的家伙露出破绽也为了在自己心中强调胜利的信念。
“怎么?瓦尔哈拉总部派来的人就这么点实力么?刚才叛徒叛徒叫得不是很欢吗?被你骂的判徒反过来干掉的话,会……”
谢菲尔德剩下的话随着他的手臂被自下而上的轨迹一同截断,克鲁泽的枪锋凭空伸长了几寸,突破了不忿之锤的封锁线。
说到底这柄鱼叉是由克鲁泽自己暂时造出来的,本就没有究竟该多长的概念,在与谢菲尔德的白刃战中,每一次破损后再重塑都会增强它的质量与些微的长度,厘米级别的增长没有被不忿之锤注意到,自然也不会被几乎全部依赖不忿之锤打近身战的谢菲尔德察觉,在谢菲尔德全攻全守的优势面前,克鲁泽也在一步步积蓄力量,以上的一切奠定了这一击的基础。
乘胜追击,克鲁泽调转枪头,横扫过谢菲尔德胸前,鱼叉的倒钩带出鲜血与肺的碎片。接下来鱼叉顺势杵地,克鲁泽撑着叉身飞踢,鞋底凝结出坚冰利刺,直指胸前刚划出的伤口!
谢菲尔德不得不放弃骨爪伸出左手握住袭来的冰刺,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力带着后退并滑倒在地。同时手中握住的冰刺表面长出更多细小的冰刺,它们扎入谢菲尔德体内,再次生长和分化,整条小臂的血肉和骨骼已被众多坚冰刺穿、挤烂,而它们还没有停歇。
谢菲尔德空荡的右臂突然飞出一条熔岩般明亮的绳索,十分有目的性地捆住了被挑飞的持锤右手,迅速把它拉了回来。
炼金法·假想结构。
与侧重研究的炼金术不同,炼金法是炼金术士们为了自保等目的创造出的战斗技术,假想结构能使用自身的魔力与灵质加上“燃素”短暂制造出物质结构,结构的复杂程度上限与存在时间限制取决于使用者本人的技巧。
被绳索拉回来的右臂像漆黑的流星砸向克鲁泽,克鲁泽靠拽着鱼叉回身躲避,谢菲尔德趁机起身,假想绳索回收起右臂,黑气同时在二者的断口处升腾而起,它被重新接好了。
于是熔渣与冰屑的原始斗争就要再度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