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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了半天,被人笑了半天,最后,我打又打不过人家,只有悻悻地躲到一边去,看着人家痛痛快快地在水中游,在那里打水仗嬉戏,从心里狠狠地骂着三碾。推我的那个人好像是孙长生,他不会游泳,可能是看着我比他还狼狈,表情不一样,就趴到我的背后,使劲推了我一下,把我推到了浅水处。不是这一推,估计我又把球去了,我也不在这里回忆了。那时候都知道,救人不能从正面下手,都要从背后施救,拽住头发或者衣裳等。落水的人是拼命寻找救命的稻草,一旦抓住你,就不会松手,非把你摁到水里不可。后来我想想,三碾也不是非要把我淹死到水里不可,我们无冤无仇的,他也只是凭着比我大,比我游得好,想看个笑话罢了。就这我也不原谅他,这是要出人命的。不会游泳的孙长生倒是在紧急时刻伸出援助之手,救了我一命。
秋天如果不涨大水,那时候放羊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天也不是很热,也不用跑到大东北地去,就在那收割过的豆地放,那样羊可以吃到一些豆子,一喝水,肚子就大起来,羊上膘快。我们也可以烧点毛豆吃,吃得个个都是黑嘴头,像个小山狗。烧毛豆也不难,就是从地里捡一些豆秧回来,点火烧了,最后脱下来布衫把灰扇走,那半生不熟的豆子就露了出来,人就蹲下来拾着往嘴里撂。有时候还能烧几块儿白薯,烧不熟就用热土埋起来,捂捂。还有个不讲究的张家小良,竟然逮了一只老鼠烧烧,把皮揭了,露出红红的老鼠肉,撕了往嘴里填,吃得津津有味。把我们恶心的直撇嘴。
后来我的绵羊卖了,换成了几只山羊,这家伙不用往地里去放,它太淘神,不听招呼,不让它吃啥它偏吃啥,爬高上低的,气死个人。就在家里拴着,弄点儿草喂养,没有草了就上树折些槐树枝杨树枝等,它也能吃。我的任务也就是给羊割草,给猪剜菜。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只知道玩耍,其中有连棚,思桐,志坚,小要,联中,三民,小建等,一块到地里去割草剜菜,带着狗撵地老鼠。想吃瓜了,偶尔到瓜地转悠转悠,趁瓜匠不备,偷几个瓜吃吃;或者是趁谁家人不在家,爬到人家的枣树上桃树上摘几个果子吃吃;或者在家里养一群兔子,在屋里打的都是洞,下大雨了,屋里都能冒出水来;或者房顶上养一群鸽子,一到秋天,卧一房顶,有几百只之多。父亲会玩儿鸽子哨,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哨子,可能是从老家带回来的吧,给知道回家的鸽子绑上,绕着我们村满天飞,那哨音传遍了整个黄河滩。就这样,我就像那半死不活的树苗一样,一天一天的强扭八捏的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