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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我说:“兔皮。”
他恶狠狠地说:“不要!”
我来之前听人说过,这里收皮子的,什么皮子都收,咋就不收了呢?我就反问了一句:“我听俺门跟儿的人说这里收啊,咋又不收了呢?”
他坐在门口的一个小凳子上,立刻又发了火,皱着眉头,把手一摆说:“不要不要,快点儿出去!”
我哥也没好气地说:“你不要就不要呗,你急啥呀?”
这下那个姓常的急眼了,脾气更大了,大声说:“出去出去!”
我们俩就被他轰出来了。路上,我听哥哥说,这个姓常的是王庄南边那个村的,和我姥姥娘家一个村。他和我父亲还是把子兄弟。我们恼死他了,回去跟父亲说说,不让和他做朋友。什么人哪!
我们回家说了今天的委屈以及痛苦遭遇,父亲说:“你们没有说我?”
我说:“没有。”
父亲轻描淡写地说:“那可不是,他不认识你能态度好?”
哥哥说:“当个营业员有啥了不起的,我将来......哼!”
我在一旁加油:“哼,不中了我叫几个人........”
父亲就知道我要说啥,把他的大眼睛一瞪,训斥了我一顿。那时候,我小小年纪,自视手中有武器,就是那弹弓,动不动就想对这样的人打击报复,这还是那次打那个流氓养成的一种心理。
这个姓常的最后还是被处理了,我发现,和我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他就是一个例子。他在我们那一带的名声好像很不好,他有不少事情,这里也不多说,过去这么多年了,嘴下留情吧。后来,听父亲说,他返乡以后,得了个不治之症死了。
和连棚小喜这次的不成功,主要是我们的剥皮技术不行。其实,我们也看了,收购部的人是故意的,你就是在肚子上割破了一个口子,他照样扣你的钱,他们都是当场从肚子下边剪开了,那口子留在边缘,不嫌。你想,他扣我们一半钱,他自己就可以把那一半钱下腰包,他每月也就二十多块钱的工资,这样每月扣个十张八张的,几十块钱就到手了,这昧良心钱比他的工资都要高。
不过,有一次我和我班的同学戚小信打了一只黄鼠狼就没有吃他们的亏。不知道我俩咋会一起去的,我们关系是不错,可是,他不善于干这种事情。反正不是偷的。他家里有几个闺女,就他一个男孩,他很小的时候,他母亲不小心,把他的脚烧坏了一只,没有了脚趾头。他家里的人都很娇惯他。他的脾气也很古怪,都不敢惹他。他走路不是很利索,一捣一捣的,不适合夜间活动,我们干这些勾当都是昼伏夜出的,道路也是高高低低的。那一次,我们打了一只很大的黄鼠狼,剥皮的时候,是他父亲帮着我们剥的皮,完好无损。我们俩拿着那张皮,跑了十二里地,到东乡公社去卖,竟然好无争议地卖了四块七毛一分钱,一个人分了两块三毛五分,一个人分了两块三毛六分,当时跑到东乡新华书店,一个人买了一只兵乓球拍子,还买了不少的铅笔橡皮和本子,又步行跑了十二里地回来。到学校以后,我俩就拿着我们的球拍去打乒乓球了。同学都没有,我俩很自豪,拿着还故意在学校院里炫耀。